,但江勤是真的不紧张。

    “我的创业成绩,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成绩,因为如果没有学校的帮助,没有老师的帮扶,没有大家的支持,知乎不会是今天的知乎,江勤也没资格成为今天的江勤。”

    “最后,我来个总结吧。”

    “哪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党和国家,学校和老师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最后一句总结,江勤刻意压低了嗓子,让声音更有质感,流行于二十年后的网络鸡汤脱口而出,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精准的降维打击。

    这句话把对面的董敏听得一愣,只觉得振聋发聩,立刻就拿笔刷刷写到本子上。

    哪怕她用了录音笔,此时却也好像是怕这句话会被自己忘记一样。

    在这个非主流语录盛行的年代,谁听过这种铿锵有力的金句。

    “刚才那句话,可以用作这次的新闻标题吗?”

    “当然可以。”

    江勤淡然答应,心说我还没唱孤勇者呢,爱伱孤身走暗香,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这歌一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唬的找不着北。

    与此同时,楚丝琪站在旁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江勤,内心里闪过一丝很轻但却很痛的悲伤。

    她上个月刚刚因为第一校花的名头而被新闻中心吸纳进来,顾主任打算培养她做记者站的副站长,以后代表临川大学出去采访,光是漂亮的脸蛋也可以给学校带来几分面子。

    临大是有新闻系的,站长的位置肯定是要留给新闻系的人,但是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副站长有何不可呢?

    但楚丝琪没想到,她第一个接洽的人会是临川青年报的记者,也没想到临川青年报的记者采访的是江勤。

    这一次的相遇和在火车上的相遇不同,她是第一次不带任何的任性与刁蛮去重新看这个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江勤的侃侃而谈。

    眼前这个人,他和高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谈吐、做派还是姿态,都远远超过了他们这批同龄人。

    他成熟而自信,张扬却不张狂。

    楚丝琪知道,自己距离他曾经只有一步之遥,但此时此刻却已经远遥不可及。

    因为他除了进门时那惊诧的一望之外,全程都再也没看过自己一眼,却也没有那种刻意回避的闪躲,更多的是泰然自若的淡然。

    他真的不在乎了,甚至连恨都懒得有,楚丝琪觉得这才是最让她被刺痛的地方。

    “江勤同学,请你坐正一点,我给你拍张照,作为新闻配图。”

    江勤挪了下屁股:“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

    摄影师按下快门,把画面定格之后给董敏看了一眼,董敏满意点头:“这样就行了,再次感谢你,江同学,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思想最成熟的大学生。”

    “董老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记者。”

    江勤不知道夸什么好,但对方是个女人,那夸漂亮一点也错不了。

    董敏抿嘴一笑,然后说要去本校部,约另一个采访,受访的是一位拾金不昧的大三在校生,之前社里人手不够,没能来,这次顺便采了。

    “你们怎么去?”

    江勤问了一句。

    “我们是打车过来的,只能走着过去了。”

    董敏把随身的包背在身上回答了一声。

    “我刚好也要回本校部,要不你们就坐我的车去?”

    江勤觉得像这样轻松的善意,不释放太可惜了,管它后面有没有用,先把人情送出去再说。

    “真的吗?那太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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