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老规矩,用我们自己的船,让弟兄们分别离营。”甘宁闷声说完沈弥就兴冲冲的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这样的行动还是需要时间准备的,用的私船放在了商贾的渡口上,还要挑选出军士慢慢脱离营房。

    不过沈弥已经有经验了,大问题出不了,就是费些时间。

    ......

    刘勋披着一件袍子,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摩擦驱散着因为连日暴雨带来的寒意。

    这雨这么大,这么急,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此时的他亦如吕布,对这场暴雨充满了感激。

    大地已经被浸泡成一片淤泥,不少地方甚至是出现了似沼泽的深坑。

    这样的情况,别说骑兵没法出击,就算是步兵也不能。

    换句话说,现在自己得到了最宝贵的喘息之机,他是需要时间的。

    需要时间让郑宝劫掠吕布的粮道,需要时间整顿被骑兵支配恐惧下的淮南军。

    “我要有一支骑兵就好了。”他再次感慨道。

    刘勋觉得自己距离这个目标可能不远了,若是吕布粮道一断,到时候兵无斗志,等路面被风干后,自己大军压上,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唔?

    发生什么事了?

    入神的他感觉到床榻有些震动,下意识的便跳了起来,才发现震动的不是床榻,好像是这片大地啊。

    作甚作甚,土龙翻身吗?

    没等刘勋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帐外传来一阵阵惊悚的叫声,“洪潦!洪潦来了!”

    洪潦来了?

    是皖水漫上来了吗?那可麻烦了...

    他刚想出去看看,却发现自己的大帐内都漫进水来了,而且速度之快就好像倾泻,片刻已至膝盖。

    刘晔淌水入帐,哭丧着脸说道:“府君,吕军掘开上游堤坝,洪潦灌进来了。”

    “挪营!速速挪营啊!”雨虽然小了很多,但地面一片淤泥,吕布没办法偷袭,还有机会挪营。

    “府君,营地做了散水,尚且人不能行,遑论出了营地啊。”他觉得刘勋似乎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怎么办?”

    刘勋淌水走到刘晔面前,激动道:“子扬,子扬,存亡之际,可有良策?”

    刘晔除了讷讷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军营里漫进来的水不会淹死人,最低处也就是淹到大腿处,但将士们不可能长期待在水里,否则人都会泡烂。

    挪营也不现实啊,他刚才特意去外面走了走,随便一脚下去都可能陷到脚踝处,行走都困难,别说挪营了。

    “降了吧府君...”

    “不!也许,也许吕布那头情况比我们还糟糕呢!”半碗茶的时间前,他还在憧憬要把吕布的骑兵给收缴了,现在就让他投降,刘勋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他淌水而出,亲自到将士中去,参与收拾军械,转移粮草,一直到清晨,雨停了,却发现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营地外没有做散水,所以到处都是水坑、泥陷。

    营寨内,已经是一片汪洋,水位没有继续上涨,但人被泡了一夜累的不行也没地方给伱休息,好些军士只能杵着长枪勉强缓缓劲。

    远处,吕布的大纛出现了,来人不知多少,全是步兵,但他们并没有急着靠近,只是在远处摇旗呐喊。

    刘勋知道,这是在暗示自己呢,他们没事,遭殃的仅仅是自己。

    看着周遭将士,有些眼睛都睁不开了,上半身抱着马车,下半身泡在水里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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