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敌我兵力悬殊的战斗中唯一取胜的办法也就剩下对粮草做文章了,他知道,林墨也知道,只不过林墨用了手段套出了粮草所在地。

    现在呢,吕林占据了兵力上的绝对优势,那么他能算计别人的粮草,岂不会对自己的粮草愈发小心,在西陵城里屯兵一万当然足够保护粮草了,不合理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会把一个不被信任的黄祖放在自己的命脉城池里。

    林墨是什么人,那是天底下最精于算计人心的男人,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曹操已然确认这黄射就是林墨派来诈降的人了,不由心中惋惜起来,若是真的,该多好呢。

    “那我找个理由打发他算了吧,林墨还真是机关算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给我下诈降,你以为接下来我们应该朝哪个方向去图谋合适一些。”

    曹操重新坐回帅椅,耷拉着脑袋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荀攸好像一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由扭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好像在沉思什么。

    “公达,想什么呢?”

    荀攸依旧无动于衷,曹操提高了声调唤道:“公达?”

    “主公,在下在下思得一计,或可一试!”反应过来的荀攸紧锁的眉头豁然展开,眸子里闪过精芒。

    “计将安出?”能让荀攸如此兴奋的计策,当是不简单,曹操立时让他演示。

    随着荀攸在沙盘上的演示,曹操的表情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先是狐疑不定,然后是眼前一亮,最后的点睛之笔直接是瞪大如铜铃了。

    刘军军营里,诸葛亮在自己的军帐里趴着,脸色煞白,屁股上敷着药,整个人神情恍惚。

    像他这般骄傲的人,也有沦为蛊惑军心之罪吃军杖的一天,这实在是耻辱。

    当然,林墨让徐盛在江边喊的那些话怕是要比这军杖还狠,一度让诸葛亮有些道心崩塌。

    这些天来他没做别的事,就是在想林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一切可能不可能的理由他都想过,真的不合理啊,太难了,这道题太难了。

    这一切刘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有好好的鼓舞诸葛亮,卧薪尝胆的勾践,胯下之辱的韩信,但作用似乎有限。

    其实像诸葛亮这样的聪明人他是不需要人开导的,因为这些道理都是刻入了他的骨子里。

    刘备知道,他难过的也不是被羞辱,而是陷入了迷茫之中,这初次的碰撞里,不仅自己精妙的计谋被识破,还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此时的诸葛亮应该是失去了战胜林墨的信心。

    偏偏这又是最重要的一点,只能是盼他能早点想明白吧。

    要说林墨也真是够狠的,你破就破了,还这样羞辱人,没这么玩的呀,真是个妖孽。

    “孔明。”军帐里刘备在发呆、诸葛亮在恍惚的时候曹操和荀攸走了进来。

    “曹将军来了。”刘备赶忙起身示礼,诸葛亮也点头致礼。

    曹操不客气的搬来小凳子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问道:“身上的伤如何了?”

    “多谢曹将军关心,再躺上一些日子便可下地走动了。”诸葛亮声音有些虚弱。

    二十军棍啊,就连魏延这种行伍出身的人吃了都遭不住,更何况是诸葛亮呢。

    曹操无奈的解释道:“并非我不体恤你,可当时的情况我也是无奈之举,将士们心中不忿,后方也需要一个交代,只能委屈你了。”

    “在下明白。”诸葛亮点头。

    “此来一是看看你的身子,二来也是有事与你和玄德商议。”

    曹操说完,刘备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诸葛亮,主动接过话,“曹将军请说。”

    “方才,黄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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