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但他投降曹操这件事足以说明他肯定不是没有弱点的。

    但林墨还是决定先从法正入手,至于张郃,多半是没有太大的机会活下去了,不为别的,许昌城里那哥俩一直盼着用他脑袋给旧主雪恨呢,这三人怕是不太可能挤在一起了。

    “依你所言,把法正带上来吧。”

    林墨最后点了点头,朱桓便拱手退了下去。

    没多久,一个身披儒袍的短须男子就被押了上来,他身上的儒袍被皮鞭抽的破烂不堪,每一道破痕上都沾染了血渍,显然是受到了热情款待的。

    不过毕竟身份摆在这,朱桓也知道林墨有心招揽,被押上来的时候还是比较客气的,属于是搀扶着带上来的。

    “赐座吧。”看他这德行,站都未必站的稳了。

    法正看了一眼林墨,眸子里充满感激,点头道:“多谢林司空。”

    随后不忘礼貌的对着吕布点头,“拜见吕太尉。”

    没办法,翁婿二人的年龄、装束和外表,一眼就能区分,即便是第一次见面,法正也很清楚他们的身份。

    “伱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呢我就不需要拐弯抹角了,如今你是肉在砧板上,我是想怎么切都行,可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当然,你也不用有后顾之忧,若是愿意归降,我大可以像对吴懿一样帮你救回家人。”

    林墨缓步围着法正转了一圈,悠悠道:“反正,你们在这里的消息,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曹操是不会怀疑的。”

    法正看着林墨,眸子里弥漫的不是恐惧,不是忌惮,不是敬畏,而是绝望。

    事到如今,归降与否似乎根本不重要了。

    尤其是在他待大牢里时候还听说林墨也让人去草船借箭,还成功了以后,更是心如死灰了。

    此役里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人可当百万军,这特么根本不是以谋略对谋略定胜负的战斗,完全是练武之人面对修仙者的挑战啊。

    “司空,可否告知在下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尤其是在下想知道司空如何得知这一计是孔明所设。”

    大体上跟徐庶想一块去了,觉得破了草船借箭可以用预测天时进行一定的部署来反击,不过这事终归有运气成分在里头,但你跑去巴丘渡口喊的那些话就有点离谱了,你这分明是知道了全然是诸葛亮安排的。

    他也很清楚,连刘备都是到了吕林水寨外才知道的,你远在夏口怎么就知道是他出的计,而且还是提前就知道,所以才会备下了那样的喊话。

    “是否告知于你,便愿意归降?”林墨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是。”法正倒也痛快。

    林墨摩挲着下巴,沉吟了起来。

    说实话,真要他解释确确实实解释不来,这玩意要能说,早就在徐庶、庞统他们面前撂了。

    可法正既然开出这样的条件,无非就是想心里求个结果,所以,这个回答还真不能谦虚,不仅要吹牛,还得能吹多大吹多大。

    这样,他归降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片刻后,林墨问道:“孝直,你可知诸葛亮是为什么会定在那一日来草船借箭?”

    “因为孔明洞悉了天机,得知了那日会起大雾,而草船借箭的精髓就在于军目被遮。”法正坦诚而道。

    林墨不屑一笑道:“洞悉了天机,那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天机可测,但天道无常。”

    闻言,法正缓缓颔首,所谓天机,涵盖了天时地利的转变,自然就包括了那一日的大雾。

    但天道是更高一个级别,是天机运转的法规法则,天机可测,天道无常,其实也是从侧面说明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不是凡人通过手段能够完全去洞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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