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自己都只能勉强凑出个六千骑兵。

    换句话说,他自己带去前线与吕布对垒的骑兵就只有三千了。

    平原作战,最大的仰仗就是骑兵,这也是没底气的原因。

    “从前与吕军战斗过多次,吕军的铠甲应该有不少吧?”法正问道。

    “这当然,库房里都存着有。”

    “好,那便够了,此方配合之下,破吕布,机会很大。”法正重新盘点了一遍,不说面面俱到,也觉得可行性是很高的了。

    曹操紧皱的眉头也算舒展开来。

    他喜欢法正自信的模样,总是让他想到郭嘉用兵时候的样子。

    而且,刚才的那番部署,听来真就与郭嘉的习惯很相似。

    这一仗,不能再输了。

    再输,中原将不会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邺城,演武场上,闲来无事的老阴货在看着蒋义渠他们演武。

    要说这蒋义渠和张南、焦触当真是没什么将才的,尤其是在见识过高顺练兵后,老阴货更觉得这根本没眼看。

    张辽本来练兵有一手,可似乎太爱惜那八百亲卫了,不仅花了重金打造五花八门的兵器和铠甲,还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大宛良驹。

    好家伙,这下他们是上马能冲锋,下马能陷阵。

    就这还不过瘾,天天带着他们操练的比陷阵营还狠。

    张辽甚至在贾诩面前放话,自己这支亲卫,上马比并州狼骑凶,下马比陷阵营要狠,一句话,无坚不破。

    贾诩也劝过他少琢磨冲锋陷阵的事情,为帅者当以兵法为重,每每应的痛快,就是不做。

    看了蒋义渠他们的练兵后就准备再去找张辽说道说道。

    此时,演武场军营中军帐里的张辽拿起六枚铜钱放入一块古朴的龟壳内,有模有样的摇了起来。

    卜卦,跟老阴货学的,问之为何要学,因为帅。

    咣啷啷。

    六枚铜钱从龟壳里落下后,张辽沉思片刻,呢喃道:“艮上巽下,山风蛊,元亨,利涉大川。”

    他抬头思忖了起来,“利涉大川,是不是让我出去活动活动,好卦啊,最近太闷了,就去白马城下逛逛吧。”

    恰好进来听到张辽的解卦后一头黑线,“文远,你又想干什么?”

    “噢,没什么,刚刚卜了一卦,根据卦象显示我应该去白马城下逛逛。”张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贾诩扶了扶额,看了一眼台案上的铜钱,“蛊卦,这山风蛊卦与你去白马城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解的卦?”

    “不对吗?”

    张辽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虚心请教道:“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贾诩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不太正经的主帅虽然无语,但终归是习惯了,杵着下巴沉吟,“山风蛊,多卦变爻,诸事不宜,这是要出事了啊”

    “出什么事?”

    贾诩看着台案上的茶杯,用手指沾了点水,写下‘山风蛊’三个字后,道:“山受风扰,以生虫噬,这蛊字里就带有虫字。

    以生虫噬,这是暗示我们军中出了奸细。”

    张辽战术后仰,不会吧,怎么跟我解的差这么远,“奸细?奸细在哪?”

    贾诩依旧盯着那六枚铜钱,呢喃自语,“山风蛊虽多卦变爻,可主爻在西.”

    “西”

    张辽低眉重复了一遍贾诩的话后,忽的眸子一凌,“温侯此时就在关中,你不会是在说温侯的身边有奸细吧?”

    “根据卦象的显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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