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也跟在了前锋营里。

    如果说郭淮跟着父亲在雁门关戍边是跟鲜卑、匈奴干过仗的,面对这种悬殊尚能自稳也说的过去,可郝昭作为初出茅庐的武将,竟然也能从容自若,这倒是让颜良有些诧异的,看来这回没选错人呀。

    “非是允文失算,你们有所不知,昔年我在公孙将军麾下的时候曾与乌桓有过交战,对他们的习性颇有了解。”

    赵云打眼望着山下沉吟道:“乌桓除了跟随蹋顿身边的王庭军外,南下掠夺之时都是从各部落召集青壮,他们每个部落都有一个首领,称之为‘大人’,只要大人一声诏令就能集结数百乃至数千不等的骑兵。

    我猜想蹋顿身边的王庭军应该都被张南他们吸引走了,眼前这些,八成是蹋顿从各部落召集的兵马,你看,他们人数虽多,可丝毫没有军容可言。”

    听赵云这么一分析,众人又觉得有些道理了。

    “然敌我兵力悬殊巨大,唯有斩将夺旗,擒贼先擒王可破。”认真观察过后,文丑得出了这个结论。

    山下的乌桓,清一色的骑兵,虽然军容不整,可数量在那摆着,加之乌桓善战,想要正面冲破他们的军阵后造成溃败之势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精锐如并州狼骑,如果与这万骑正面对冲,不出五轮就能全部被对方吃下。

    “那个就是蹋顿吧?”

    颜良指着大军深处一名骑着战马、身形魁梧、披着虎皮、脸肥耳廓、满脸虬髯、手握长矛的汉子,“太远了,冲不过去的,你们看,他前面挡着七八千人,身旁又有两三千人,这如何冲的过去啊!”

    别说是颜良了,就算是在萧关下数千曹军中来去自如的赵云也觉得确实近不了身。

    毕竟眼前的这波乌桓军,近战能用长矛,远了就用骑射,一旦冲入阵型里,甚至都可能出现迷失方向的可能。

    山下,乌桓的骑兵在吆喝,号角声此起彼伏,他们在叽里咕噜的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但好像也没有准备冲上山来,毕竟骑兵这玩意需要在旷野驰骋才能发挥威力。

    问题是,眼下他们急切的需要想出破局的办法。

    单纯论心境,别说是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就是颜良文丑、郭淮郝昭也没带怕的,可这里不是个人逞强的地方,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仅要保护好手底下的这群骑兵,更重要的是要击溃这支乌桓骑兵,占领柳城最后与张南和焦触的三万大军汇合,从而完全接管三郡乌桓。

    “子龙,不若由我和颜良带一千骑冲入敌阵吸引注意,伱领五百骑从侧翼杀向蹋顿,只要蹋顿一死,敌军必乱!”文丑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太冒险了。”

    赵云摇了摇头,“即便是你们兄弟联手,只带千骑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军阵凌乱,证明他们不通兵法;这些乌桓骑兵来自不同部落,则说明做不到令行静止。

    在细细的观察过乌桓骑兵,在心里分析一通下来,赵云有了主意。

    那就是,必须将乌桓的骑兵全部调动起来,让他们脱离蹋顿的掌控,最后露出破绽的时候,自己再一击必杀!

    在与几人商定过好计划后,赵云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转身面对着一千五百并州狼骑。

    事实上,这支所谓的并州狼骑已经不完全是当初吕布从并州带出来的骑兵了。

    这几年来征战杀伐,阵亡人数几近半数,又从各部的精锐和北国的降卒里挑选了一部分人进行补充。

    战前的誓师,还是有必要的。

    “弟兄们!”

    赵云一手握着亮银枪,一手勒着缰绳,坐在玉狮子上,白色披风猎猎作响,“下面是一万多乌桓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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