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奴家给你加了点料,难受是正常的呀,“这是最后一碗了,老爷,喝完就好了。”

    “真的吗”

    “真的,奴家什么时候骗过老爷啊。”

    蔡氏妩媚一笑,一手扶着刘表坐起身来,一手拿着碗送到他嘴边。

    刘表是很不想喝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药喝过后不仅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难受。

    不过他还是很相信蔡氏,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总不能害自己,他强忍着难受,颊肉颤抖,艰难的张开了嘴。

    汤药刚刚入口,他便忍不住吐了一地,然后无力的靠在蔡氏香肩上,“不行,今天的药不对劲,又苦又臭。”

    “可能是奴家的料加重了一些,没事,就这最后一碗了,你就忍一忍吧。”

    或许因为毒药的味道真的不行,刘表再也不肯张嘴,左右躲避着送来的汤药。

    折腾了一会,连蔡瑁都没了耐心,凑过去,低沉道:“老家伙需要我喂你吗?”

    “伱你们”刘表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姐弟二人,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药越吃病情反而在加重,原来都是这姐弟二人在操纵。

    往昔浮现,初见蔡氏时候的怦然心动,重用蔡瑁时候的意气风发,一股强烈的悔恨席卷着他的脑海。

    可惜,眼下的他再没有昔日单骑入荆州的那份霸气,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老人,再是懊恼也无济于事。

    蔡瑁直接上手掐着他的喉咙,只是微微发力,刘表便被迫的张开了嘴,那些汤药被蔡氏一滴不剩的灌入了刘表的喉咙,任凭他拼命挣扎也没能摆脱蔡瑁的虎掌。

    没过多久,刘表挺了挺身子,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一双浑浊的眸子瞪大望着蔡氏。

    一代枭雄,皇室贵胄,却以一种荒唐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历史洪流的尘埃。

    “老爷,不要怪我,你不死,琮儿就不能接任大位,不接任大位就只能前往许昌,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蔡氏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蔡瑁也配合的推开大门,开始呐喊,“主公薨了,速速来人!”

    后面的事情,就是跟着安排好的走,一家大小围着刘表的尸体痛哭流涕,同时派人赶赴城内世家的家主来奔丧。

    至于其他几个郡的通知不用走的这么急,蔡家要先让城里的人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刘表临终遗言是让刘琮接任荆州大位。

    州牧这种位置当然不是世袭罔替的,不过汉庭崩坏后,各方早就不搭理这套规矩了,拥兵自重的诸侯们从来就是把大位交给自己的儿子。

    朝廷如果愿意发圣旨,那当然是好的,名正言顺;若是不发也没关系,那就自提呗。

    譬如吕布的徐州刺史,袁术的样州牧,那都是自领的。

    对于这一点,蔡瑁挺有信心的,以蔡家在荆州的势力,外来的州牧根本站不稳脚跟,自提也是有这个实力的。

    “主公遗命,立二公子刘琮为世子,接任荆州大业,希望日后诸位鼎力辅佐。”

    等各大家主们在灵堂拜祭过后,蔡瑁便迫不及待的把遗命的事情抖了出来。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庞德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黄承彦也只是冷冷的瞥了眼蔡瑁,他们都知道,刘表死的时候只有蔡家姐弟在里头,遗命立的谁,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但秉持着四大家族一贯同声共气的原则,加上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是默不作声。

    “在下谨遵主公遗命!”是蒯良,他第一个带头了。

    然后,庞德公和黄承彦也只能站起来作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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