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虽然我也很仰仗令尊的文儒之风,但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代劳而已。”

    说着,张杨指着不远处的位置,“坐吧。”

    蔡琰并没有立刻入座,因为她从河西匈奴处得回自由身,一路到河内,心里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救了她,又是谁还能记得她。

    如果,当初自己的父亲没有死,那么凭借蔡家的影响力,有的是人愿意施以援手,可人走茶凉啊,蔡邕一死,谁又还记得这位才女蔡琰呢。

    “请问张太守,是代谁的劳,能否告知大名也好让民女铭记于心,感恩于怀。”

    “我贤侄林墨,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

    在张杨看来,林墨的大名如今比吕布还要响亮呢,全然忘了人家蔡琰可是一直被困在大草原上,哪里知道中原之事,她缓缓摇头,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倒是一旁的司马懿,眸子闪过一抹异彩,主动附和道:“彭城太守、兰陵侯林墨,林允文。”

    “噢?仲达也听过我那贤侄的名字?”

    “兰陵侯在中原可算是威名赫赫,谁人不知,闻听此人过慧近妖,素有手腕,是温侯崛起的仰仗所在。”开玩笑,这些大世家对于哪路诸侯会不了解呢,不了解怎么下注?

    事实上,各大世家对于吕布的忌惮,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林墨。

    “那是,那是啊。奉先若非招了这么个贤婿,确实难有今日成就。”

    张杨朗声大笑了起来,与有荣焉,“不过话说回来,你与我那贤侄年岁相当,未来会有机会走在一起,想必会成就双壁之名。”

    “府君谬赞,在下可不敢当。”

    二人的对话让蔡琰心头惊讶、茫然交织。

    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人,已经是一郡太守,拜了兰陵侯,照理说,如此耀眼的人不该对于一个籍籍无名、流落荒原的自己上心才对。

    但,他们的对话里,蔡琰还捕抓到了一个信息,她唯一熟悉的名字,温侯吕布,吕奉先。

    吕布与蔡邕是认识的,在洛阳城里的时候毕竟也算一朝为官,大家都是中央大员。

    可是,彼此间的关系也谈不上熟络,何以会画这么大一笔钱来救她,这个困惑始终萦绕心头。

    “想请问张太守,可知林侯爷为何会不惜重金救回民女。”

    蔡琰欠身后,低头道:“失礼了,实在是此恩于民女深如阔海,若他日见了恩公,不解缘由,恐会开罪。”

    在大草原上一待就是五年啊,这五年来她整日惶恐不安,作为粗鄙的游牧部落,哪里有什么礼仪可言,这也导致如今蔡琰行为举止都显得很小心翼翼,再无昔日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了。

    当然,有些东西是刻入了骨子里的,假以时日,总是会恢复过来的。

    “要说他为什么救你,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张杨自己也很纳闷的,蔡琰这种身材,上称也不过百斤,哪里能值两万金呢,两万金充作军费都能让大军顶半年了,败家玩意。

    随后他摆了摆手,“无妨,你先用膳吧,休息几日后我会派人护送你前往徐州,到时候你可以当面问他。”

    闻言,蔡琰微微颔首,也不敢有什么其他意见,好像已经习惯了服从,即便已经回到了中原,那些笼罩在心底的阴影也不是一时三刻能驱散的。

    更何况,卫仲道已经死了,蔡邕也死了,在这方天地里,她宛若无根的浮萍,不去徐州又能去哪里。

    别的不说,光是林墨这份救她出生活的大恩就得当面跪谢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

    而且,她也确实很想弄清楚,林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她。

    彭城太守、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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