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之多。

    这个数量,这种悬殊,是可以分兵的。

    “不不不,主公,此举不可,万万不可啊!”

    许攸站了出来,手摆的都能带出风声了,“不管何时,用兵当为集中一点,继而撕开防线获取胜利,青州方面只需固守各处险隘牵制吕布即可,我军当要是攻克曹操,只要曹操败亡,徐州根本无力抵抗!”

    袁绍摸着短须,有些摇摆不定,他急着一统天下,两线出兵确实能为自己节省不少时间。

    “许攸之言甚是误主!”

    郭图一甩衣袂,冷声道:“为何不反过来想想,吕布兵马少,曹操兵马多,若是击败了吕布,那曹操就是孤立无援,即时我们东、北两路大局夹击之下,曹操焉能不败亡乎?

    放着捷径不走,却要取难舍易,不智也。”

    许攸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袁绍,分明见他心动了。

    其实,论得察言观色的本领,许攸不比郭图差的,只不过心高气傲的他不屑于像郭图那样专门挑袁绍爱听的话来说。

    这会啊,要袁绍听自己的,必须抛出一个强而有力的论据,若是过去,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因为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他知道,眼前帅椅上坐着的人,不再是从前那个热血青年,而是一心要劫取天下、妄图开拓袁家江山的枭雄。

    有些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舍易取难?”

    沮授扭过脖子看向郭图,眼中尽是不屑,“原来在你郭图的眼中吕布比曹操容易对付,当真是滑稽。”

    “怎么,公与觉得三姓家奴要比曹操难缠?”袁绍有了几分兴致,杵着脑袋看向沮授。

    沮授先是做了个揖,随后沉声道:“主公,若是在两年前,吕布之流不过是癣疥,不足挂齿,可他背后有高人指点,绝非易与之人啊。”

    “高人?”

    袁绍嗤笑了一声,“可是指他的女婿林墨?黄口小儿罢了,论不得高人二字。”

    啊这沮授一怔,最近两年林墨名声大噪谁人不知,怎就成了黄口小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躁动的心解释道:“主公,吕布得林墨前,兵不过两万,仅余彭城、下邳两郡,在曹操与袁术之间夹缝求生,随时有性命之危。

    得林墨后,灭袁术、败孙策、退曹操,捎带手就把刘备也给收拾了,两年时间,不仅稳固徐州六郡,更将庐江、九江、安丰、沛城纳入,此等惊才绝艳难道配不上高人二字?

    就连曹操都称其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主公安可小觑啊。

    就目前的态势来看,在下不敢评说曹操与吕布谁更容易攻克,但有林墨在,要对付吕布非主公亲临不可,他人绝非对手啊!”

    这番话,有理有据,就算是飘了的袁绍也为之动容。

    心底里算是对林墨高看了几分,其实他这么想也不过分,林墨两年间帮着吕布赚了几个郡,而袁绍自己是十年间赚了几个州啊,差距不可谓不大。

    可惜啊,沮授的话说到袁绍的心坎去却让袁谭有了几分不悦。

    因为那句‘他人绝非对手’等同于把他过去的功绩给抹杀了,青州是谁打下来的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

    “父亲,孩儿觉得沮先生与许先生所言在理,林墨乃当世奇才非孔融之辈能比肩,况且国贼乃曹操,还是先行伐曹吧!”袁尚本来是老老实实听着他们吵架的。

    可沮授的话让袁谭不爽,却又反过来提醒了袁尚,赶忙顺杆往上爬。

    这回袁谭不能无动于衷了,如果说沮授那句‘他人绝非对手’是无心之失,那袁尚这句‘非孔融之辈能比肩’就是明火执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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