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给他盛了一碗汤,“世子,谦哥儿有伤再身怕是不妥吧!这天也还冷,庄子上也没有良医……”

    裴洛白眼下拢着青色的阴影,他定睛看着顾南枝,深吸了一口气,“枝枝,你难道不觉得,所有的祸事都在谦哥儿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顾南枝满脸诧异,“世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动声色朝内室看了一眼。

    裴洛白面色凝重,“或许祖母说得对,谦哥儿就是个祸害,我已经决定了,再过几日,就把谦哥儿送到城外庄子上,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江临月就在内室,听着他的话,她气得浑身僵硬,好一个裴洛白,竟然连他也觉得谦哥儿是个祸害。

    “月娘,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说服世子,让你们留下来的。”裴洛白离开后,顾南枝十分温柔安慰了江临月一番。

    江临月感激的看她,“世子夫人,奴婢想出去一趟,上寺庙给谦哥儿求一张平安福可以吗?”

    顾南枝当然准了。

    翌日,看着谦哥儿用过早饭,喝了药之后,江临月就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顾南枝看着秋辞压低声音道:“叫人看好她。”

    因着惦念谦哥儿,江临月很快就回来了。

    夏令在外面守着,秋辞急匆匆走了进来,“小姐,看守月娘的人说,她出了侯府,便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买了……”

    说着她耳根红了起来。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顾南枝笑了起来,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江临月已经穷途末路,只剩这个一个法子。

    明日就该去陆家赴宴了。

    晚上,快该就寝的时候,江临月跪在顾南枝面前,“世子夫人,奴婢有一个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