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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穿着一身青色直坠,顾南枝有些错愕看着他,他自是俊美的,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他身上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将士的英武,将两种南辕北辙的气质,完美的揉捏在一起。

    “是,世子!”她回过神来,缓步上前,心里腹诽,他这是发的什么疯?不是最讨厌她的触碰了吗?偶有几回她不经意间碰触到他,他都要立刻沐浴更衣,请接着保持这个良好的习惯。

    因为她同样厌恶狠了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松寿堂。

    裴洛白一走,江临月便坐立难安,虽然裴洛白答应过她,绝不会碰顾南枝一根手指头,但难保老夫人,还有顾南枝那个贱人,不会耍心机。

    万一……她们使了手段,该如何是好?让人情迷意乱的手段,实在数不胜数。

    若真让顾南枝诞下嫡子,到时候她的谦哥该怎么办?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心念一转,有了……

    顾南枝磨磨蹭蹭的走到裴洛白身边,他都等着有些不耐烦了,但见她已经抬起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谁知道顾南枝仿佛触碰到什么禁忌一样,立刻垂下手去,对着他十分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净手,请世子稍后。”

    说完她头也不回,匆匆朝外室走去。

    裴洛白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冰霜消融了几分,她还记得他这些怪癖,别人碰他之前必须净手,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不过对他也存着几分怨恨,才故意冷着他。

    不过也不妨事,他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这么想着,他心下一松,等顾南枝净过手回来的时候,脸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顾南枝伸手正要替他宽衣,外面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世子不好了,谦哥儿也不知怎的,突然啼哭不止,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什么?”外面那婢女的话还没说完,裴洛白拿起大氅披在身上,头也不回,一撩帘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