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个水,如她所愿。”

    江临月这个人野心勃勃,眼看筹谋多年的东西就要到手,她能甘心吗?

    听着谦哥儿的笑声,她长长的鸦羽微垂,已经过了年,有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自从见过婉兮之后,江临月就生出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她知道裴洛白不喜欢顾南枝,怕的只是从她肚子里生出一个嫡子来,但婉兮不一样,裴洛白看她的眼神,真的让她怕了。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都没有等晚上,江临月正在后院洒扫,裴洛白就来了,只要他想自然能支开其他人,来见江临月,只看他想不想。

    “显哥哥,那个婉兮到底是什么人?”江临月知道上午的时候,自己失态了,已然惹得裴洛白不悦,她这会放下浑身的刺,双眼雾蒙蒙的,眼巴巴的看着裴洛白,看上去楚楚动人。

    若是以前裴洛白定会被她这副模样吸引,可见惯了婉兮那样的绝色,他的眼光已经被养叼了,他耐着性子道:“月儿,你知不知道上午差点露馅了,婉兮只是我随手救下一个孤女罢了,实在是你想多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显哥哥了。”江临月面上顺从,心里却是冷笑不止,若不是与裴洛白朝夕相对这么多年,她真要被他骗了。

    裴洛白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月儿,我就知道你最是温柔体贴了。”

    江临月心满意足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身,声音轻柔,“婉兮姑娘既然已经没事了,显哥哥准备何时让她离开,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一直住在侯府,一来有损她的名声,二来只怕时日久了,世子夫人会不高兴。”

    裴洛白沉默了一瞬,他知道她说的有理,可他舍不得那样一个洁净无瑕,柔弱无依的女子!

    “显哥哥可是舍不得了?”江临月察觉到他的异常,笑着打趣道。

    裴洛白矢口否认,“断没有的事。”

    江临月眼底凝了一束冷光,是吗?他这究竟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

    “显哥哥莫非忘了眼下最要的是什么?若是惹恼了世子夫人怕是不妥,显哥哥还是尽早把她送走吧!”明明想赶走婉兮的是她,她却一直打着顾南枝的旗号,因为她深知裴洛白已经对婉兮动心了,若她开口让他把人送走,来日他定会记恨她,可她这样说,以后他恨的可就是顾南枝了。

    裴洛白僵硬的点了点头。

    江临月眼底迸射出一道寒光,声音柔的似能掐出水来,“我看明日就甚好,若显哥哥真喜欢婉兮姑娘,等心愿达成那一日,我做主替显哥哥纳了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