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一眼,现在好了吧!父亲都知道了。

    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顾大人,不错,昨晚那番话正是谢某所言。”谢逆答的坦荡,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说等待何时。

    “什么?”顾文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辅大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那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宛若谪仙般的首辅大人,看着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他怎可能是昨晚那个山匪?

    那番放浪形骸的话怎么可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不,他不信。

    “首辅大人不要开玩笑了。”

    “怎么可能是谁呢?”

    “我一向视你为兄弟,你可是枝枝的半个阿叔。”

    顾南山十分同情看着自家老父亲,迟早都会有这一遭。

    早刀晚不刀。

    总归得挨上一回。

    宋凉幸灾乐祸看着谢逆,阿叔,噗,这可真是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处心积虑想喊我一声老子。

    他倒要看看谢思危会如何应对。

    “伯父,我心悦枝枝已久。”谢逆上前一步,慎而重之看着顾文鹤,一字一句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顾文鹤哆哆嗦嗦,怒目而视,生硬的挤出一句话来。

    正巧那时温氏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个劲儿给顾南山使眼色,快帮着大人说几句好话呀!

    再把父亲给气到了可就不好了。

    顾南山回了她一个眼神,放心谢思危这厮足智多谋,堪称诡计多端。

    自己的老丈人,当然得他自己搞定。

    想当初他不也是自己搞定的。

    谢逆神色坦然,无所畏惧,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我心悦枝枝,此生非她不娶。”

    “你,胡闹!”顾文鹤的声音骤然拔高,“我不同意,你比枝枝大多少,你自己心里没谱吗?”

    意思是嫌他老吗?

    谢逆淡淡道:“也就六岁而已,怎么就是胡闹了?”

    见父亲真的动了努,顾南枝心里揪紧,想要帮他说几句话。

    顾南山冲她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她若是开口,那可真就是帮倒忙了。

    有害无益!

    顾文鹤脸色一沉,“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和枝枝,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断然不行。”

    谢逆什么身份?

    枝枝成过婚。

    且还休过夫,他只盼她以后的日子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自古天下男子多薄情。

    如今情浓时自然蜜里调油。

    可生活总会归于平淡,一餐一饭,一茶一饮,天长日久,再浓的情都会平淡。

    到那时枝枝又该怎么办?

    他可以扭头换几个新人,他的枝枝却要被困在深宅后院一辈子。

    所以绝对不行。

    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伯父,我知你想给枝枝找个上门女婿,你怎知我就不行呢?”谢逆说的极慢,他脸上神情写满认真。

    认真到把众人都给吓住了。

    顾文鹤瞳孔一阵震颤,他不可置信看着谢逆。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没睡醒?

    一国首辅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