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枝枝是懂他的。

    他又问,“我送去的礼物,她可喜欢。”

    玲珑仔细把顾南枝的反应,说给谢逆听。

    听闻她一收到,便戴在手腕上,男人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起来,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他不便去看她,最担心的是她听闻他被赐婚的消息后,会伤心落泪,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她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刚才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此刻尽数散去,他周身明显亮堂了起来,怎么办他现在就想去见她!

    马车行到闹市的时候,顾南枝撩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也不知看到什么,她突然开口,“停车。”

    车夫寻了个合适的地方。

    顾南枝戴好帷帽后,白露和霜降扶着她下了马车,她径直走进不远处的甜点铺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莲子糖。

    上了马车,白露看着她笑着说道:“小姐想吃糖了吗?你怎么不早说,奴婢也会做莲子糖。”

    “等会去了,你教我做可好?”顾南枝低垂着眉头,看着小几上的莲子糖,神色说不出的温柔。

    等马车行到偏僻的地方,顾南枝唤了玲珑一声。

    玲珑立刻现身,顾南枝把手里的莲子糖给她,“玲珑,麻烦你现在就给大人送过去。”

    这叫礼尚往来。

    等她学会了,亲自做给他吃。

    玲珑喜滋滋拿了东西就走,今日请叫她送货小能手。

    贺家守门的仆从是认识顾南枝的,都不同通报便客客气气的请她进去,见有人去禀告姨母了,顾南枝跟着白露她们进了贺家。

    “表姑娘来了。”她们进了贺家,才走了没几步,锦娘迎面走来,几日不见她的肚子越发大了,顾南枝瞧着都有些害怕,“你身子越发重了,怎么还累的你出来了。”

    锦娘笑笑,“那日表姑娘丢了帕子,不慎被下人踩了,妾叫人洗了,怎么也洗不干净,就给表姑娘绣了一方帕子,还望表姑娘莫要嫌弃。”

    她说着拿出一张崭新的帕子。

    “这帕子做的这样好,我怎么会嫌弃呢!”顾南枝伸手去接,怎料锦娘顺势握住她的手,“表姑娘不嫌弃就好,母亲她日日都念叨你呢!”

    顾南枝也不好推开她,两个人边走边说,气氛倒也融洽。

    白露和霜降跟在她身后。

    临近中午,日头很是毒辣,锦娘牵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回廊。

    走到台阶的地方,顾南枝刚想叫她小心一点,怎料锦娘突然松开她的手,身子一倾,猝不及防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锦娘!”顾南枝吓了一跳,想都未想伸手去拉她。

    她身边的两个婢女,也朝她扑了过去。

    只是都晚了一步。

    足有七八个台阶,锦娘重重摔在地上,她面色煞白,痛苦难耐捂着肚子,在她身下洇开一大片血色。

    “快去请大夫呀!”所有人都吓傻了,顾南枝喊了一嗓子,她们才反应过来。

    “锦娘你别怕,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和腹中的孩子都会没事的。”其他人乱了,顾南枝便不能乱,她上前握住锦娘的手,想要安抚她。

    “啊……表姑娘,你为何要把妾推下来?”不曾想锦娘泪眼模糊,用力甩开她的手,大声控诉她。

    就在那时,阮氏急匆匆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