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癫狂,突然发生大笑起来。

    任谁都想不到,她早就给贺瑾之备了一份大礼……

    说完这句话,她眼神狠绝,迈开步子,一头撞在墙上。

    砰!

    顿时血溅三尺。

    待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顾南山才抬脚缓缓走了出来。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叫来仵作,验尸之后,证明她是自戕而死,把尸体扔到乱葬岗去。”顾南山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眼都不抬,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

    他往前走了几步,顿了顿,接着又道:“再把贺廉送来休书,逼死苏氏的事宣扬出去。”

    枝枝都知道跑去给姨母撑腰,他这个做外甥的,自然也要做点什么,反正贺瑾之那小子,已经与贺家无关,贺家名声再臭,也连累不到他。

    顾南山又去看了裴洛白一眼。

    这一次,他并没有对裴洛白用刑,而是每天叫人给他读一遍,裴家的家训,裴家老太爷治家严谨,曾立下严格的家训,训诫后世子孙,只盼裴家能百年兴盛不衰。

    可再看如今的裴家。

    不,如今这世上已无裴家!

    这对裴洛白来说,无异于凌迟。

    “啊啊啊……顾南山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吧!”听着外面的传来的脚步声,裴洛白疯了一样大喊大叫道,他像是在黑夜中苟且偷生的鬼魅魍魉,疯癫,绝望,卑贱,扭曲,再无一点人形。

    “不急,你如今的痛,远不及枝枝的十分之一,这家训你好好听着,命也好好留着,直到赎清你这满身罪孽。”顾南山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刚从牢里出来,准备回刑部。

    “这是我家主人,命我转交给大人的。”走到背着人的地方,突然迎面走来一人,递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紫檀制成的盒子,他定睛一看,竟是谢逆身边的人。

    他四下扫了一眼,接过那个盒子,等上了马车,才敢打开。

    下一秒,他瞳孔一阵剧烈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