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勃然大怒,“好个顾南山,他竟敢逼迫孤,他不是想死吗?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殿下万万不可啊!若真叫他死在宫门口,定会民心尽失,到时候再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几个臣子纷纷跪下劝谏。

    太子厉声质问,“那你们说,孤该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吗?”

    其中一人拱手说道:“微臣斗胆,太子殿下应该立刻下令筹集赎金,说不定能以此为饵,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再来对顾家加以安抚,最好给他们一些封赏,比如可以封顾南枝为县主,以示殿下仁德。”

    太子听后冷哼一声,“让孤筹集赎金也就算了,还要让孤封顾南枝为县主,凭什么?”

    “还望殿下三思而行,一旦宫门口的事宣扬开来,即便殿下点头,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让孤想想。”太子单手扶额,他越想越觉得憋屈。

    ……

    顾文鹤本就是躺着来的,躺着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可顾南山却是走着来,躺着回去的。

    太子下令,宫里的禁卫军,亲自把他们两个人送了回去。

    一路上,凡是所过之人,纷纷驻足围观。

    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加上谢逆故意叫人暗中宣扬,很快便人尽皆知。

    太子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吞。

    顾南山与顾文鹤前脚才被送回顾家,后脚宣旨的太监便来了。

    顾南枝摇身一变成了华阳县主。

    宣旨的太监一走,父子两人便睁开了眼。

    顾南山陷入沉思之中,太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封枝枝为县主,这肯定与谢逆脱不了关系,从昨晚入宫行刺,趁机掳走枝枝,再到今日索要赎金,逼迫太子低头,封枝枝为县主,怕是他早就算计好这一切。

    这人心机之深,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他与父亲加在一起,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南山,等交了赎金,枝枝就能回来了吗?那些人不会出尔反尔吧!”顾文鹤担心的唯有这个。

    顾南山摇头,“不会。”

    他不禁有些感慨,幸好他们没有与谢逆为敌!

    ……

    顾南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日头已经老高。

    “小姐你醒了。”她才睁开眼,便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诧异出声,”婉兮,你怎么会在这里?”

    婉兮笑笑道:“我是过来服侍小姐的。”

    顾南枝微怔,谢逆的府里没有婢女,怕是他叫人把婉兮带过来的。

    婉兮扶着她从榻上坐了起来,她一眼就看到脚踏上那双绣鞋,浅粉色的鞋上绣着华贵的牡丹花,花蕊竟是用金线绣的,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最夸张是的鞋头上缀着的东珠,足足有荔枝那么大,圆润无暇,光泽可见,闪的她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