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对牌找谁支银钱去?这一大家子总不能都把嘴挂起来,不吃不喝吧!”

    “还有这马上要开宗祠过继哥儿,也得拿个章程出来。”

    “……”

    几个婆子七嘴八舌,吵得老夫人头都大了,她久不理家,过惯了清静日子,哪里还听得了这些。

    她叫宋妈妈从她私库中,取了银钱才把这些婆子打发走,想到只一日,就花了她差不多百两银子,她一阵肉疼,越发怨恨起顾南枝来。

    “老夫人喝盏茶去去火,想来世子夫人很快就会回来的。”顾南枝不在的这两日,江临月得空便服侍在老夫人左右,给她捏肩捶背,她又惯会哄人。

    老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放桌案上一扔,指着宋妈妈说道:“你去看看洛白回来了没有。”

    昨晚,裴洛白亲自写了请帖,一大早就出去送了,谦哥儿本是他的亲生子,让他过继到他名下已是委屈,等开宗祠那一日,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绝不能让人小瞧谦哥儿。

    临近中午他才回来。

    “洛白发生什么事了,不顺利吗?你怎么瞧着垂头丧气的。”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江临月一颗心也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他。

    赵氏是个心大的,“不就是出去送几张请帖,能有什么事?洛白一定是累着了。”

    裴洛白喝了口茶,苦笑了一声,若真是这样就好了,他抬眼看着老夫人问道:“祖母,我去了从前与咱们交好的,定国公府,威远侯府,还有宋国公府,却连门都没有进去,这几年一直如此吗?”

    “你现在知道府中艰难了吧!”老夫人略略抬眼,这几年的人情世故,一直是枝枝在打理,她父兄在朝得力,加上她有意隐瞒,从来只报喜不报忧,极力想要维护侯府的颜面,她也就权当作不知道。

    裴洛白喃喃道:“皇上并没有降罪侯府,他们何至于此?”

    “悬而未决的事,才更叫人提心吊胆。”老夫人说着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过了明日就是开宗祠的日子,洛白你去把枝枝接回来,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