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邺撸一下袖子,不慌不忙道:“我前几天逛了一家书铺,看到了这首诗,读了几遍就记下来了。”

    “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裴三娘更加惊讶了。

    “以前没有,跟舅父练习心法后,还有他给我吃的药,我感觉到记忆力越来越好,练字也是,用心法练字,才几天我就能把字写好了,而且越写越好。”

    李邺轻描淡写,把一切都归功于控制心法,别人或许不信,但裴三娘却深信不疑。

    儿子说的心法是她们裴家已经失传多年的绝学,堂兄裴旻不知什么缘故,居然学成了,难道自己儿子也有这个天赋?

    可是自己儿子是李不姓裴啊!想到姓李,裴三娘又蓦地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

    她慢慢走出房门,坐在井台上,望着天空金黄的圆月,一时间,她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

    一更时分,李邺来到了社庙后院,只见张小胖在发疯一般的劈砍,他明天就要搬家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学武,他把满腔的愤懑都发泄在劈砍之中。

    裴旻还是和往常一样指点张小胖,但小胖已经练得很不错了。

    “听小胖说,你也要搬去三桥?”走到一边,裴旻沉声问道。

    李邺摇摇头道:“我不想出城了,也不想搬家。”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城外!”

    裴旻沉默片刻问道:“你还是准备在井下练剑?”

    李邺还是摇头,“我打算去务本坊,听说那边的水很干净,我可以从河底潜入坊中。”

    “不行!那边水太浅,很容易被人看见。”

    裴旻想了想,对李邺道:“你下井去,然后爬上来给我看看!”

    李邺脱去外衣,纵身跳进井中,只片刻,他把球杆先抛上来,随即顺着井壁向上攀爬,刚开始时在水下练剑时,他根本爬不上来,井壁非常光滑,只能拉拽着水井绳索爬上井口。

    但练了一个月后,他渐渐发现爬井壁并不难,只要有一点点缝隙给他借力,他就能很轻松地徒手攀上来。

    裴旻见他爬了上来,又道:“再爬下去,不要跳!”

    爬下去更容易了,李邺三下两下就下去了。

    “好了,上来吧!”

    李邺爬了上来,裴旻指指衣服,“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舅父,去哪里?”

    裴旻没有睬他,转身便走。

    李邺只得胡乱穿上外衣,拿着球杆跟在裴旻身后。

    不多时,裴旻带他来了城墙前,永和坊紧靠城墙,站在城头上就能看到坊内。

    长安的城墙并不算高,只有两丈,也就是六层楼,大唐建国以来,城墙也只修葺过一次,距今也有五十多年。

    五十余年的风吹雨打,使城墙变得十分陈旧破损,远看很壮观,但近看就会发现它伤痕累累,布满了沧桑。

    李邺已经明白了裴旻的意思,翻墙出城,只是城头上没有守军吗?

    裴旻仿佛明白他的担心,淡淡道:“白天城头有士兵巡逻,但晚上士兵都找地方睡觉去了,只有城门上方有士兵站岗,离这边还远,不用担心!”

    他抽出宝剑,在城墙一击,城砖粉碎,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他纵身飞起,脚在城墙上步行,如行云流水,飘逸无比,手中铁剑不断击打城墙,出现一个个窟窿。

    张小胖或许会看得目瞪口呆,但李邺却能看得懂,这就和自己攀上井壁是一回事,只要有半点可以借力之处,他的脚就能踩上去,而且城墙略有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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