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光招手,有人送上来一个箱子,里面放着名册、账本、书信等物件。

    陈鸣和岳朗看着无比熟悉。

    这些被他们深藏起来的物品,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公堂之上。想到以前种种,他们只觉得汗毛竖立,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他们一样,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大、大王,臣、臣一文都不敢花啊!”

    陈鸣一声哀嚎,身上也终于重新涌现出了一丝力气,跪趴在了地上,脑袋磕在地板上。

    一百二十五万两,按照现在对于粮食的购买力,已经相当于十二点五亿了!

    如今,纸币已经流行开了,直接大把大把的花银子反而会引起怀疑,又因为这些钱黑钱,他们也不敢以个人的名义存到银行里去,因此便在府里窖藏了这么多的银子。

    “伱们也没少花,在你们府中搜出来的现金,也有五百多万,敢说这是你们的俸禄?”

    黄文光斥道。

    “大王,我们也要生存啊!”

    岳朗哭道:“我等都是北地官员,不像他们南方的官员,家里有田宅祖产可以依靠。

    我们家里的土地、家宅、财产、族人都被蛮子占了,在这里楚江省为官,也要维持着府上的体面,只凭借俸禄如何能维系。”

    “是啊大王!”

    后面十几个官员,也嚎啕大哭着附和。

    任平生听着这些人的哭诉,等他们说完了,哭哑了,一个个丑态毕露。

    “摘了他们的乌纱!”

    任平生说道。

    “是!”

    顿时校尉上前,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摘除,将他们身上穿的官服扒掉,将他们腰间悬挂的官牌,以及印信全部收回。

    一个个穿着里衣,哭丧着脸,仿佛生命之中最宝贵的东西被夺走了似的。

    “朝廷俸禄,楚江省处级官员每月俸禄在三万两千文以上,厅级官员每月俸禄在四万五千文以上,这是普通工人的16倍和22倍,是普通百姓种地收入的三十倍以上。

    少吗?”

    任平生问道。

    下面的人不出声。

    “我知道你们有人心里不服,因为你们很多人拥有着偌大的府邸,养着数十上百的侍从。

    当然觉得俸禄不够花。”

    任平生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看到有人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所以,这就是你们犯罪的理由吗?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你们的俸禄来自哪里?你们的衣食父母是谁?你们就是这样回馈治下的百姓吗?圈养犯罪组织,进行犯罪行为?做官只为纸醉金迷?

    你们还是齐国的官员?你们将朝廷置于何处?你们百姓放在哪里?我不要求你们一个个都是道德表率,但也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底线!

    本王三令五申,青果之毒除之必尽,却万万未曾想到,本王治下的官员带头买卖这些东西。

    你们不死,孤心难安!”

    任平生话语并不激烈,声音并不高亢,但任谁都能听到他语气之中的愤怒。

    “大王饶命!”

    岳朗磕头哭嚎。

    “全都压下去,择日处斩。”

    任平生意兴阑珊的挥挥手。

    当即,校尉们将这些人嚎啕大哭的人全都拉了下去。

    “本朝虽然不禁止雇佣侍从,但这些是需要量力而为的。本王不要求你们一个个都是道德模范,可是做官是要有底线思维的。一地主官坏了,就会糜烂一地,一部主官坏了,就会糜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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