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不伐无罪,礼也。秦无罪,何以伐之?”

    周大夫道:“秦数辱王,鞭挞天下。天下诸侯无不恨之,天下之民无不逃之,何以无罪!”

    齐使道:“齐无罪,得五国之伐,几亡宗庙、社稷,其土至今未复。是以不敢与闻也!”

    周大夫道:“首伐齐者,勿乃秦乎?今为齐伐之,何如而不与焉?”

    齐使道:“自临淄之破也,敝邑之王常深悔恨,每思恩德不修,仁义不教,惟以振兵扬武为事,是以有昨日之恨也。今则改之,修德怀睦,以善诸侯。不敢有私也。”

    离洛阳最近的韩王遣使通报:韩遭秦祸,倍受重创,思之刻骨;愿整精锐,相随于王,共伐于秦。但只有信,没有兵。韩使私下道:韩兵在与秦军的作战中损失了上万人,都是精锐,必须重新征召,才能出战。

    魏国始终没有派人来,但魏国大军正在陆续往荥口集结。

    这次合纵的幕后推手楚国最后派人来报,楚国出兵一万,不日将至洛阳。十多天后,芒申率领的楚军进抵洛阳。

    芒申从阳城外战败后,虽然逃得狼狈,所幸秦军未加追赶,损失不大。到阳翟城外,离散的楚军纷纷归队;阳翟守提供财政支持,补充了兵器和钱粮。随后就传来韩国两路兵败的消息。阳翟尉率领的一万人马,只逃回来两三千人;而从郑国转向密城,向阳城增援的韩军,被秦军在狭谷中从中间截断,三万人只回来一万。没有了韩军的支持,原计划向南阳进攻的方案显然不能实施,而将楚军留在阳翟城外也明显令韩国不安。几经交涉,春申君命令芒申前往洛阳,参与联军行动。在将不多的伤员就地安置后,芒申带着楚军从郑国、荥阳之间的大道而进,从成皋进入洛阳。这条道路完全途经韩国地界,韩国各城纷纷劳军。楚军虽然刚刚遭遇失败,但却也士气高昂!

    楚军到达后,就快到周历新年了,洛阳内外一片节日氛围。而在洛阳郊外,则已经集结起燕、卫、鲁、楚四国军队,总计三万人。美中不足的是,三晋的军队都没有来,而三晋才是伐秦的主力。

    周王在王宫中设宴款待四国主将,并给到达洛阳的军队赐酒肉犒赏。洛阳城郊集结了大批军队,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洛阳那些才思敏捷的商人从中找到了商机,靠着为各国军队提供各种特殊服务,狠狠赚了一笔。无论哪国军队,军官们几乎都是各国的公子和权贵,在这样一个场合下,自然不会放弃每一个可能机会,为自己积攒人脉,相互之间的宴请非常多,而且很快就相互攀比起来,酒宴一天比一天奢华,并在各个军营同时上演。

    芒申的身家并不富裕,在阳翟时韩国送的钱粮和美女,在洛阳完全排不上号。但洛阳的商人早就知道他与春申君的关系,这个关系本身就是硬通货。芒申也很快领悟到这一点,毫不隐晦地向那些商人们提供他们关心的消息,以换取商人们为他的酒宴出钱。其他的人也大都如此。

    蔡泽负责安置各国军队,保证他们不闹事,不出岔子。蔡泽曾在芒家的陈留任职,后来又被芒家送到楚国,辅佐申公子。见到申公子如此作为,他忍不住劝说了几句,芒申虽然表示了尊重,但明显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蔡泽也有些失望。

    几天下来,蔡泽也感到迷茫:靠着这样的军队去伐秦,能够成功吗?自己费尽心血经营的合纵,到底有何意义?但这种迷茫,现在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他从一个军营的酒宴上出来,往自己家中走。忽然过来一个人,道:”敢是蔡叔!“

    蔡泽喝得有些头晕,仔细看了看,道:”敢是唐叔!“

    那人道:”然也,然也!闻蔡叔在陈,何以至洛阳?“

    蔡泽道:”奉命办差而已!“

    那人道:”族兄雎亦在洛阳,敢请一叙!“

    蔡泽道:”久不与雎兄相见,何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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