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周游诸侯,为说客。为赵上卿。”

    信陵君道:“赵上卿奉魏齐至,得勿为诸侯皆知!吾不敢请也!当以何辞?”

    仲岳先生道:“愿召虞使相见,以得其情!”

    信陵君道:“虞卿既赵上卿,不可与谋。愿先生往见,以查其情,而谢之。”

    仲岳先生道:“喏!”

    仲岳先生驱车连夜赶到管城,距离虞卿随从到达已经有三天了。当仲岳先生看见两名使者没有住在驿舍,而是住在曹包的车铺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急与随从相见,才知道虞卿是弃官潜逃,并非奉赵王命送魏齐归魏;而魏齐是在得到赵王将要围捕他,送给秦王的消息后,逃到虞卿那里的。仲岳先生还听到,秦王扣留了平原君,要赵王拿魏齐的人头来交换!

    平原君被秦王无礼对待的消息,大梁略有耳闻,但大都将信将疑,即使相信的,也都归因于赵国没有善待异人,没想到内幕竟然是魏齐!仲岳先生不敢擅自处理,也不敢让随从住进驿舍,甚至不敢让他们在管城久留,毕竟这关系着三个万乘之国战与和的大事。他让曹包派车先送两名随从回去,把车铺内所有的五枚一斤重的金饼全都交给随从带上,又留下联系方式;自己回去再向信陵君报告,请示下一步行动。

    两名随从身体还未完全从长途跋涉中恢复过来,就被仲岳先生催促着上路。虽然有曹包车铺的关系,一路顺利了很多,许多关节都由车铺打点好,但到底一路风尘,坐车的颠簸对体力的消耗,其实不亚于步行。在路上走了五天,到达邺城时,两名随从已经体弱难挨。

    由于赵王还在追捕魏齐,虞卿自然不敢长期在一处久住,隔三岔五地转移一下居处,两名随从按着虞卿留下的暗记和关系,几经转折,终于见到虞卿。

    虞卿见四人出动,只有两人回来,已知情况不妙。自己这边,由于用度艰难,随从已经散尽,虞卿和魏齐眼巴巴地盼望信陵君能派人过来,不想却还只是两个人回来,虽然带来了五斤金饼,暂解燃眉之急,但信陵君的态度却令人十分可疑。

    魏齐是个贵公子出身,哪里经过这番困苦。当初从大梁到邯郸,甚至连姬妾都带上了,一路舟车,虽然劳形,其实安逸。而这一次,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不说,一路上都得自己一步步走;走不动了,只能在土坎上坐着休息一会儿,连喝口甘冽的水都是奢望,只能在水坑中捧水喝。魏齐年过半百,那里受过这个,到了邺城,就再也走不了了。原指望信陵君能伸出援手,以信陵君三千门客的势力,把他安全地护送回大梁应该没有问题。但没有想到,从大梁来的消息竟然还是一个“等”字。

    虞卿不敢让魏齐直接与随从们交谈,怕随从们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刺激了魏齐。听完随从的陈述后,才到魏齐的房间里,把大梁的事择要说了,道:“客至大梁,信陵君遣仲岳先生相见,赐五金一车,请君稍俟,信陵君必设计援救。”

    魏齐黯然道:“齐事魏王,已历二世。先王偏苛,臣事之战战然。而其二子,互不相下,臣又夹侍其间,左右为难。值遇强秦,魏不能抗,乃奔邯郸;赵王不容,复走大梁,亦不见容。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虞卿见魏齐心生伤感,有意转换话题,道:“若无张禄之事,何至于此。君何以获罪于秦相?”

    魏齐平生最伤心的就是这事,一闻虞卿提起,不禁号啕大哭起来。虞卿不知所以,赶紧安慰。魏齐道:“此事乃吾平生之恨,未与人言。今吾不久于人也,蒙卿不弃,弃官相从,且共患难。且听吾肺腑之言。范雎,魏人也,游于诸侯而不售,乃复归大梁,入中大夫须贾门下。是时也,齐以二城之众,逐燕军数十万,尽复其地,诸侯震动。王乃使须贾贺于齐,范雎从焉。须贾至齐,数月不得报,不得见王。而齐王乃使人赐雎金十斤及牛酒。须贾疑雎以魏阴事告齐,归告于臣。虞卿思之,齐不报须贾于王,是有余恨于魏也;而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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