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火,并飘出肉香,引起秦军哨探的警惕,报告了上级大夫。大夫也病得昏头昏脑,认为应该不知是那个倒霉鬼被赵军擒住,把尸体给分食了,也就没有再往上报。

    白起连吃了几剂茅根,不再说胡话了,只是身体无力,头痛如劈。他嫌药味不好,清醒过来就坚决不再吃药,挣扎起来,把头靠在冰凉的石头上,缓解疼痛。还未病倒的随从要给他喝些热汤,他也坚决不要,只喝刚从小溪中打上来的凉水;还就着凉水吃了几口炒粟。实在撑不住,又沉沉睡去。

    王龁本来病情还算轻,吃了几剂药,反而觉得身体更加沉重了,他没有发热,只是倦怠乏力,硬撑着处理完各项营事,也去睡了。

    司马靳领着剑士屯在东山之下,在南郡军的后面。他们的营地比较宽敞,病倒的比其他营要少一些,病情也要轻一些,但也有一半人无力参加每天的列队点名。他自己也感觉不适,便用家传的心法,吐纳调息,勉强压制病情。

    只有蒙骜往来奔波,不见病态。他整个白天都沿着石城巡视,看到石城一带有赵军在调动。他当即心中一动,立即命令身边的人注意观察赵军人员调动的迹象。在他回来时,那些人报告蒙骜,调出的赵军都前往南面营垒区。这让蒙骜大吃一惊。匆匆赶往北地军营后,他立即命令在谷地内休息的所有能战之兵,立即列阵,赶往白起大营。自己则骑了马,先往白起大营而来。

    蒙骜到达白起大营时,白起已经昏昏睡去,王龁也休息了。司马靳不在营中。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在明天早上碰头。蒙骜让王龁的亲营卫兵等王龁醒了,报告王龁自己有急事。自己则亲自下到营中,观察各营伤病情况。

    从咸阳传来的秦医的嘱咐:染疾的士兵要和不染疾的士兵分开宿营,不得混居。这方便了蒙骜观察:每个营中,大约有一百余人未染病,其余三四百人非病即伤。也就是说,白起的主营中,能战之士不过一千余人。

    蒙骜巡查完十座军营,回到大帐,王龁还没有醒来。蒙骜再告诉卫兵,自己将往山下剑士营中,少时便归。

    司马靳正自吐纳调息,压制病情。听报说蒙骜到来,也吃了惊。急忙迎进来。两万剑士现在全都集中在此地,营地比较宽阔,染病与未染病的士兵之间在比较大的间隔。但能战之士也只有五分之一,大约三四千人。

    蒙骜告诉司马靳,赵军可能要向丹水一线发起一次强大的攻击,让司马靳作好准备。司马靳听了蒙骜观察到的情况,也觉得事态比较严重。但他道:“剑士皆王兵也。无王命未可轻动。汝可告武安君,若不如意可来就吾,吾当自迎之。”

    蒙骜道:“战正酣时,愿君提一劲旅相助。”

    司马靳道:“吾当急报于王。”

    司马靳就于营中再书一书,派军使急驶而去。

    蒙骜无奈,只得出来,复见南郡尉。南郡尉也病倒了。营中诸事暂由白起亲营的一名官大夫负责。这里名义上有六七千人,但经过几次攻坚战,消耗很大,总兵力也不过五千余人,疾病程度更重,能战之士不足千人。

    蒙骜转了一圈,南郡军不过两千人,也非精锐。剑士四千人倒也精锐,但司马靳似乎不肯调出助战。蒙骜再回到大帐时,天已经快亮了,王龁也醒了。听说蒙骜来过,就在帐中等待。

    蒙骜回来,直接见到王龁,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王龁也自心惊。他亲自来到瞭望,询问情况。那边回答说,赵军营中复起篝火,似在炊事。王龁亲自观察,虽没有看见更多情况,但营垒区内星火点点,还是明显的——正与赵军营地里黑暗一片,形成对照。

    他当即派军使传令南郡军、谷口军和北地军,立即集结能战之士,准备出营作战。他特别派出军使前往司马靳处,请求剑士出兵助战。由于并不了解赵军行动的目的、规模和方向,王龁的命令只能算是预备命令,让各军作好战斗准备,并无针对性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