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不同程度损耗,需要有新的补充。秦王让皮绾组织从安邑的兵库中抽调一批兵器运往长平。皮绾立即通知垣城、左邑等县,把兵库中的兵器都清理出来,登记造册,由安邑统一组织运输。

    高都方面报告,伤员过多,医生和药品均有不足。皮绾也下令拨予公帑,到洛阳采购药品,并招聘医者。

    今天中午,咸阳的报告送来了。在得到秦王要求调运百万石粮的指示后,张禄回报,由于得力的爵士都被抽调上了前线,乡邑的基层管理工作出现迟缓、怠惰、拖延等情,对秋收有一定影响。如果组织运粮,还要再动员一批爵士带队,负面影响可能会扩大。太子报告说,大王一月未坐朝,王室宗亲都要来探望;虽然他都阻止了,但有人心不稳的迹象;而且大家似乎对张禄颇有不满。“若父略得暇,可归咸阳,以安士心。”

    太子在来信中,已经数次表达了王室宗亲对秦王失踪的担忧和不安。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秦王觉得,自己老是这样藏在暗处似乎也不是办法,是不是找个机会,把自己的行踪公布出来,也许更好。

    他将此事与皮绾商议,皮绾觉得,如果王亲征,自然会对前线将士产生激励作用。但安全问题就更重要了,目前五千剑士明显不足以应付。建议秦王在作好安全措施后,再公开宣布。但安全措施还要做哪些?皮绾也没有定论。

    到夜间,长平方面的信也到了,白起报告说,由于赵军连日激战,一日十阵,轮番攻击,虽损失惨重,并无战果,但秦军损失也较大,箭矢、兵器皆多毁损。王龁报告说,他的部队目前只有三万有余,与丹水一线赵军十余万对峙,还要抽出力量进攻,兵力不足。司马靳报告说,我军虽四面包围赵军,而且夺取了赵军的粮仓,但赵军反扑甚力。

    秦王让王稽给太子和张禄回信:“寡人亲征,或当暴于世。愿相熟筹之!”由王稽从安邑交给特使,星夜返回咸阳。

    当天夜间,秦王思忖再三,给让谒者给白起回信:“君以十万之众。围赵四十万众,自古未之闻也。君但咨意击之。邂逅不得意,寡人将亲击之。”

    给王龁回信:“昔卿以四万之众,扼赵四十万不得寸进,寡人甚嘉之。今秦已众,而赵军不加,此正卿等立功之时也。”

    给司马靳回信:“阅后付丙。致要。卿其善筹寡人入长平事,勿令他知也!”

    次日清晨,从王稽手中接过回信,三名军使策马返回长平各自主将营中。

    中午,秦王的回信分别送达太子和张禄,两人紧急会面商议,只有少数心腹在场。当夜,郑安平、盖聂和公子异人和两名特使一起上了船,快船如飞,直奔下游。同时,另一艘快船载着芒未,也往下游而来。

    郑安平等五人的船到达渭水河口时已经天明,他们迅速换了船,渡过黄河,从蒲坂登岸,到达驿站后,特使乘了马,郑安平三人乘车,飞奔往安邑。

    芒未在渭水河口的驿站换了车,出函谷关。

    中午,郑安平等五人到达安邑。芒未则到达茅津渡,佣了条小船,前往孟津。

    五人见到王稽,特使呈上书信。随后五人前往驿馆休息。王稽带了信,匆匆前往军营见秦王。

    秦王拆开封缄,张禄信中道:“奉教,急报于太子,议得:垣城地势险要,易于守备,王其居之。官大夫郑氏安平,旧为魏武卒,熟谙阵战,并习护卫值守事,承事走卒;盖聂,臣庶子,虽幼,谙于剑,习于司马门下,初窥其道,愿侍门下。陈四、无名,旧任垣职也,愿领其职。谨奉教!”

    太子的信中道:“奉旨,急谋于张相,议得:垣城地势险要,易于守备,王其居之。异人,幼而颖,谨以奉王,王其教之!”

    秦王问王稽道:“所言三者今何在?”

    王稽道:“皆入于驿舍。”

    秦王道:“就令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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