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上党与河内之间的交通十分顺畅。陈四亲自坐镇轵城,手下的联络员联接待四方线人的消息,再传给陈四。陈四甚至知道,河内的商人有一条隐蔽的小道可以直通山后的坊肆。

    赵军凶狠的进攻让白起也皱了眉头,他一言不发,默默地观看双方的交锋,心中想着决不能就这样在狭窄的战场上决战;狭路相逢,无疑将给赵军冒死一逞的机会。比如眼前的这场厮杀,秦军就打得十分吃力。如果有足够的空间,秦军将毫不犹豫地斜刺赵军,可惜没有!

    那场大雨遂了白起意。赵军应该不会发动拼死的攻击,而自己有了修筑道路,出击上党的机会。他当即通知司马靳立即开始筑道。

    司马靳和工匠们几天前就勘察好地势,决定了工程规划。一下雨,立即开工。趁着雨天泥土松软,挖掉沿路的拦路石,平整了坡度。由于无需夯筑,工程量小了不少,一天可以平整出二十余里。只三天,通往上党谷地的道路就被打通!白起当即命令到达端氏的各支部队,在领取了当月的炒粟后,立即沿这条道路前往上党,隐蔽在山谷中。

    雨断断续续下了五天,来自关中的两万刑徒全部进入上党。由于弓箭受潮,弓箭兵全都转为长矛兵。

    来自上郡两万刑徒被控制于山后的谷地,随时支援上党和长平。北地的二万刑徒则进入高都,与来自南郡的刑徒汇合。高都有白起的亲营,亲营的公乘暂时指挥这四万军队。等道路修通后,司马靳带着从南都征发的民工返回高都,同时接收高都军队的指挥权。

    同样是这五天,咸阳剑士二万人也到达了安邑,完全接管了安邑四周的警卫工作。

    这一天,天空终于放晴。秋雨过后的,天气略有凉意。双方似乎都对这些天因为下雨未能尽兴厮杀感到不满,天一晴各部就派出了出击部队。由于弓弦暂时还是不能用,这一天就是简单的冲击和白刃格斗。

    没有了弓箭支持,白刃格斗也显得单薄无力,虽然有不少人被击伤,但都不很重。但器械的损失十分严重,损失最大的就是盾牌。在反复的撞击下,许多盾牌裂成两片,无法继续使用。

    交战双方都始料未及:过去从来没有在战场上出现大面积盾牌碎裂的事,偶尔个别的碎裂其实并不影响作战。也是,过去哪有一场仗打大半年的?

    赵括认为这一变化于己方有利:如果双方一比一地损失盾牌,最终赵军可以凭借盾牌总数的优势,压倒秦军。所以,第二天他下令加强撞击的力度,力争多撞碎几面盾牌。他让后军将盾牌全都集中到前面,供前线作战使用。一天下来,总有上百面盾牌失去作用。

    赵括感到郁闷,他虽然奋力作战,但好像总也找不到秦军的软肋,每天只能靠着硬碰硬和对方拼消耗。他决定加强在南面的兵力,力争在那里打开局面。但是南面实在过于狭小,大军无法集中使用。最大限度也就使用两个军。

    赵括想到了一个办法,将每次出击的三阵九个营,扩展到四阵十二个营。通过增加三个营的正兵,加强正面压力。

    赵军摆出十二个营立即被秦军发现,秦军谨慎地停止了进攻,等待赵军前来。

    这一天的战斗由赵军首先发起进攻。经过半天较量,秦军九个营与赵军十二个营杀得不相上下。赵括见四阵还不能得手,再次下令奇兵出击。那些只受过较少训练,战斗力稍弱的戟兵一拥而出,干扰秦军的列阵。

    但这一次,赵军奇兵杀出后,秦军营中也响起鼓声,另一公乘的五千人出营。前一公乘五千人再抵抗两三阵后,即向后退去。而列好阵型的公乘率军整齐地压上。赵军立刻慌了神。正兵虽然加快了列阵的速度,但阵型难得严整,一触即溃。而那些奇兵在阵型严整的正兵面前更是不堪一击!他们的击刺都被盾牌挡住,而从盾牌中间伸出来的长矛则将他们一一挑翻。不多久,赵军不顾鼓声的催促,往后就跑,进攻变成了大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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