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藏了。当夜带着几人,换了装,潜出军营,不知往哪里去了。

    此后几天,各种途径的消息陆续传来:赵国任命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为将,前往长平替回廉颇。赵王给了赵括充足的兵力和粮草,调集了心腹将领,赵括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定要与秦军一决胜负!

    听到哨探打探到的消息,白起嗤之以鼻。而司马靳则每天将得到的赵军情报、秦军动态,整理成一份简要的书牍,派军使连夜报往咸阳。

    赵括到达的第一天,司马靳就从各个途径得到报告,有大约五千人到达上党。——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又没有采取任何保密措施,自然瞒不过任何人。

    司马靳报告白起道:“马服子至矣!”

    白起道:“其父亦尔尔,何况其子!吾必擒之!”

    司马靳道:“马服子之至也,其战乎?其守乎?”

    白起道:“若得守,焉得临阵代将,必也攻也。”

    司马靳道:“复当何道而攻之?”

    白起道:“赵人无计,但取直道也。”

    司马靳道:“如此,大事济矣!”

    第二晚上,司马靳刚刚发出给咸阳的报告,王龁的报告就到了。司马靳启封开读,不禁笑出声来。白起道:“左庶长何计可喜?”

    司马靳道:“左庶长今于演武之时,故掷粪土以戏赵军。营中数月所积,尽掷一空。”

    白起道:“奈何以粪土掷之?”

    司马靳道:“彼欲演填堑,知城不可拔,固以粪土当之。”

    白起道:“愚,愚!虽为演武,不可儿戏,军焉得为戏耶?立书斥之!今后演武,务与实战合!”司马靳不想王龁的妙计反遭白起的斥责,虽然心里觉得白起有些小题大做,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喏喏连声。白起道:“汝书彼,旦日吾将访之。”

    司马靳道:“君何往也?”

    白起道:“但观小儿辈战耳。”

    司马靳于灯下再修一书,派军使送到前线,告诉王龁,君上旦日即至营中,演武时万不可戏也。

    赵括于南壁训练赵军时,白起引着一队骑兵,从安邑驰入王龁的营栅。到达时已是午后。王龁已经在南山之上的瞭望哨旁,观看赵括演武半天。白起从山道驰来,正与王龁相遇,两人遂一同于山上观看赵军演武。看了一会儿,白起道:“马服子能通兵法,未可轻也。”

    王龁道:“吾观赵军散漫无所之,何通也?”

    白起道:“每出则有益,能补其缺,故通也。”

    王龁道:“旦日吾将出,示用兵之道也。”

    白起道:“昨日既出,今日奈何不出?”

    王龁道:“昨日其出者,盖迎赵括之至也。今日不出者,欲观赵括之变也。”

    白起道:“赵括何人?”

    王龁诧异道:“马服子也。”

    白起道:“马服子名赵括?何以知其至也?”

    王龁道:“臣于二日前即报,探得赵军五千至,其为首者,盖赵括也。”

    白起道:“五千赵军至,此可探知。赵括至,何以探知?”

    王龁道:“但思其情形而得之也。”

    白起道:“务得其实,未可虚思也!”

    王龁立即下令哨探,或入敌营,或俘赵军,务要探明前来的赵将是谁。

    这项任务其实不难完成。丹水一线虽然戒备森严,但石城之后的山谷之中,却军民混杂,甚至有各种游嬉之所,混个人进去,勾个人出来,打听个消息,都不是什么难事。

    赵括自然不知道,他夜以继日地工作,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旁人以不同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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