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办法:直接上门找秦国,明言自己被任命为平阳郡守,要赴平阳上任,请秦国本着同盟之谊,能放关通行。

    这一要求让张禄哭笑不得。平阳设郡明显是针对秦国的备战行为,按理,秦国就算把阳成君扣压也不过分。不过张禄从阳成君的反映中看出,首先,韩国已经没有收复失地的想法;其次,阳成君已经构不成威胁。也就不为难他,派了一百人护送他通过河东,到平阳上任!平阳诸县的人见新任的平阳守竟然由秦军护送到任,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难道韩与秦已经和好了?

    阳成君就任后,立即召集起各县县守,叮嘱他们加强备战,利用农闲训练士卒,厉兵秣马,积草屯粮。

    河东守白起派使者质问阳成君:“平阳与河东邻,而演武不止,其将谁伐?”

    阳成君回答道:“天下未宁,盗贼四起,敢不整军经武,以保首级!”

    白起发来最后通牒:“阳平演武,河东不敢后也!”

    阳成君不置可否。于是从皮氏到轵县,乃至高都,白起在河东举行了多次县级演武,以城邑为核心的训练更是一天也没有停。

    平阳的消息很难传递出去,阳成君既得不到韩王的指示,也无法将自己的情况传递出去,只能尽自己的能力,作好战争准备。但随着演武的深入,连平阳的民众都看得出来,韩军与秦军训练不在一个层次上。河东可以组织县级甚至数县的演习,而平阳连城邑级的演习也做不好。

    新年之后,白起直接给阳成君发了一道文书:“君与臣相与演武,今欲与君作一快斗,其可得乎?”

    阳成君赶紧命令各县做好交战准备。

    却见河东境内,各县士卒日夜向安邑、左邑一带集中;而阳成君则将大批士卒集中到新田。

    由于有汾水和浍水的便利,平阳士卒集中的速度远快于秦人。阳成君遂决定先发制人,派兵包围了距离新田不远的曲沃,同时控制一支强大的队伍在绛山山口,封堵安邑方向可能的援军。

    然而,就在新田方向警惕地注视着安邑军的动向时,白起出现在太行山边。他带领着从高都调集的部队,出少水,下山直抵翼城。高都的部队除了在占领后从别处迁移过去的士民外,还有修路过去的三万刑徒,总兵力竟达四五万人。由于翼城一带精壮士卒都被集中到新田,白起几乎不战而取翼城、陉城,沿着浍水向新田冲杀过来。

    阳成君见到这一情境,知道自己又被白起骗过,安邑只不过是用来吸引自己注意的,山水阻隔,不在视线范围内的高都才是白起的主攻部队!阳成君完全绝望了。曲沃不仅没有攻下来,反而成了一个咽不下的大核桃,噎得围攻的韩军不能动弹,安邑的部队也牵制着新田的韩军;轵县的秦军也增援过来。集中到新田的韩军不仅遭到优势兵力的进攻,而且阵势十分不利,还无法调整。

    白起从曲沃横扫到新田,一直打到汾水岸边,把集中到新田的韩军完全包围起来。失去斗志的韩军很快溃散,成为秦军的猎物,大部被杀死在野外,少部逃回新田固守。

    白起并未过多的考虑占领城池,而是尽量杀伤韩军。即使如此,那些不战而降的城池也自不少。最终,秦军夺取包括陉城在内的九座城池,斩首五万。平阳已成瓮中之鳖!无数秦卒因为此战获得爵位。

    正当白起调动部队准备围攻新田时,阳成君派使者来求和,情愿让出翼城和绛城两县各城,与秦停战。白起要求,由于新田距离曲沃不远,对曲沃有威胁,韩国必须毁弃新田城,秦人不派兵占领,但韩人不得在此驻军。

    这一战役战果之大,为近年来少有。秦军一扫阏与之战的沮丧,重新奠定了不可战胜的地位!

    然而,胜利的喜悦被穰侯的辞世所冲淡……秦相府派人向各地宣示:穰侯逝于陶。泾阳君被派往陶邑主持穰侯的丧葬仪式。三个月后,穰侯入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