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军对峙,消耗赵军的钱粮,饲机杀伤赵军的兵力。武安不像启封,没有城池,防御体系相对完善,居民规模也比较合适,流动性不大,适合坚守作战;等把武安的粮食都吃光了,再打出来。秦王同意了胡阳的决定。这么两个来回,已经二十来天了,尔后就没有胡阳的消息,反而各地小道消息不断传来:秦军在邯郸郊外遭受赵奢重击,狼狈溃逃;近日又传来消息,秦军好像逃到了几邑,而韩军首领公子咎出现在安邑附近。世面风传,三晋暗中联手,让秦军吃了暗亏;目前秦军伤亡惨重,正遭遇赵军追击,而魏军则打算在韩军的协助下收回安邑。

    这些传闻牵动着秦国上下的心。数万人的生死关系着千家万户,弄得大家惶惶不安,谣言在四处流传。尽管在严厉的法律压制下,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不安的情绪显而易见。偏偏朝堂之上没有正式消息,各官员除了派人打探消息外,也束手无策。现在胡阳派人回来了,自然带来了确切的消息,是福是祸马上就能揭晓。众秦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章台宫门口,等待朝会开始。

    然而在例行朝会开始的时间,泾阳君出来传达秦王教令:今日朝会暂停一天,各臣归家。众臣齐声应喏一声,退出章台宫,有执事的返回咸阳宫办事,没有执事的按理可以回家,但今天大家也一起同往咸阳宫而来。

    “令令”的铃声又响起,大家纷纷闪避间,看到车上的人乃是穰侯魏冉和客卿张禄。在众人的目送下,传车过了渭桥,直往咸阳宫而去。众臣见状,也加快了脚步。

    郑安平和陈四来到咸阳宫时,驭手出示了节符。侍郎验看节符,见是秦王亲卫护送,不敢怠慢,立即请到宫门机密处,让二人稍待。这些侍郎都没有资格登记二人入宫的事宜,只能把节符传上,等上面派人来。

    值班的侍中接到这个节符,也不敢怠慢,急急过来相见。他倒也不敢问问题,只是一个劲向两人套近乎,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只为消磨时间,等待朝会结束。

    侍中没有闲聊太久,侍郎即来传报:“穰侯已归,请二子往见。”侍中急忙请二人出来,匆匆往深宫而去。穰侯在咸阳宫内有一处办公地点,在正殿旁边的一间小厢房内。平时穰侯多不在此,只有遇到十分重大、棘手的事件需要及时处理,才到这里来办公。

    刚才在入朝的时候,众人都看见有二人由驿车直送往咸阳宫,有认识的人传言道,这二人乃是郑安平和陈四。郑安平和陈四进入咸阳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

    早有有心报与穰侯魏冉和客卿张禄,魏冉是负责处理秦国一切的政事的秦相,而张禄则是郑安平和陈四的“老上级”,是他们的主公。他们一听这二人回来了,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急忙和华阳、泾阳、高陵、武安诸君聚到一起,赶紧进宫报告秦王,都言此二子之归,关系非小,愿请一人立即回咸阳宫接见。秦王知道轻重,道:“胡阳遣使入咸阳,不可忽也。朝会暂歇,诸卿即议定此事,来报寡人!”几位君侯一商量,决定由穰侯和张禄前往咸阳宫接见二人,武安君整理军队,华阳君整理粮秣,泾阳君和高陵君负责协调内外。之所以特别安排张禄参与接见,盖因回来的两名军使全是张禄的门人。

    陈四从背囊中取出厚厚一大卷地图,从中择出几幅,摊在席前,详细地解说着胡阳沿途经过,以及重要行动的路线。穰侯和张禄初不经意,渐渐地也被陈四的陈述所吸引,不自觉地围拢在陈四席前,三个脑袋紧紧地凑在一起,连郑安平都看不到图上的情况,只能很无奈地跪坐在一旁,听陈四说话。他发觉陈四的话语有一种深入精髓的魅力,他自己虽然身历其境,也深深地被吸引,不时有恍然大悟之感。

    陈四说了一个时辰,才把过程介绍完。魏冉愤愤道:“宁新中敢尔,必当有报!”复问陈四道:“魏韩两军瑞若何?”

    陈四道:“中更引军下山,公乘引后军归,阏与尽付韩、魏军,故未闻也。”

    魏冉道:“赵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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