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

    管涂比管冲看上去年轻许多。他对信陵君行礼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将军如有差遣,涂万死不辞,惟愿全兄长残年!”

    信陵君道:“吾有事不明要咨询汝兄,惟愿君子代兄勤劳行伍,冒锋犯镝,则幸甚!”

    信陵君如此一说,把管涂憋得无言以对,只得道:“敢不从命!”

    仲岳突然道:“敢问城主,昨夜为使者何人?”

    城主道:“此人蔡氏,辗转为燕人。”

    仲岳道:“若在城内,愿籍城主而见之。”

    城主诧道:“昨夜敝人孤身回城,蔡先生留在军中,至今未见!如何……?”

    仲岳道:“原来先生姓蔡,燕人……既不在城中,那就不劳城主了!”

    城主一头雾水,又不好多问,只好纳闷在心里。

    信陵君对管涂道:“城既降,即为大魏民,赏功罚过,自然一体。君子可告众人,但杀敌立功者,吾一体赏之,绝不有异!城中老弱妇孺,仍旧安静如初,并无侵犯。”

    管涂行礼道:“谢将军!”

    信陵君又勉励了几句,随道:“吾等且往左近营中巡视,君子善待士民,建功立业,方不负丈夫之行。”

    管涂将信陵君一行送至营门口方归,信陵君遂向最近的工营走去。

    工营的秩序相较刚才稍好,虽然也只有一卒,工匠们依然分列行伍,举火进食。卒伯见信陵君走进营门,连忙起身迎过来。

    信陵君道:“敌军将至,尔等为何居于前部?”

    卒长一愣:“行营至此,有令就地扎营,遂结营于此。”

    信陵君道:“立即拔营而起,顺道往东直至小城外安营。仲岳先生,却当如何?”

    仲岳道:“小城外有小河多条,颇碍行军。尔等即于城外河上架桥,务要军道通畅。城主请遣一人同返城中传令,凡架桥所需,一应征于城中。”随又安排一名门客留下引工营回城。城主也只得安排一名随从留下。

    卒伯心中明白,信陵君这是让他们逃过一死,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拔营。信陵君又领着众门客向下一个营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