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皆当力田,焉得长驻驿站,以为驿卒?”

    犬兄道:“兄以圃田之兵为何?圃田之兵,虽出于民,其实募也。圃田之民,其有地不足,力有余者,乃从其军而得其粮。今吾募兵,但得份田百亩,岂曰五卒?五十亦办。”

    郑安平道:“犬兄何知圃田之深也?”

    犬兄道:“吾幼居圃田,及长,书社而无田,乃备武卒,近廿年矣。是以知圃田之事也。”

    郑安平道:“兄既幼居圃田,当知圃田可募几人?”

    犬兄道:“圃田之设也,户一丁,田百亩。至今近百年,一丁之户,散之为十百,而田不加多。故以上士力田,中士为业,下士为兵。或城或田,皆圃田子弟也。若以百亩募其民,恐将万人。”

    郑安平击节而赞道:“诚若是,则何愁大事不成!兄其详言圃田之状,及其富庶之情。管邑虽小邑,四战之地,必得其民,乃保其境。若得与圃田相保,事必谐矣!“

    犬兄道:”兄其欲募圃田之民,而耕管邑之亩乎?圃田之民非不欲也,然圃田之令甚严,一民一卒,不得出长城。是故长城之外,虽沃野千里,皆良田也,惟能观而不能及也。兄若募其民,恐干王命。“

    犬兄的介绍,让郑安平沸腾的热血又冷却下去。”一民一卒,不得出长城?奈何其令也?“郑安平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