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梁郊,兄弟繁茂,犹一草也,随人践踏,任人弃取。吾家有六丁,地才三百,食难饱,寝难安。今籍郑兄之力,得复一弟,期于管邑百亩,或稍得温饱。积功而前,略得积蓄,则幸甚矣!”

    小四道:“兄等之言,皆有大志者也。如弟,有份田五十亩,稍耕即得活命;有钱半金,衣用不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甘同草木……”

    粟兄打断道:“四兄若甘同草木,何弃管邑而向大梁耶?其必有所意也。”

    小四竟然脸红了,嚅嗫道:“却有何意。大梁繁荣,管邑偏僻,人向高,水望低,故向大梁而弃管邑也。”

    郑安平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四一眼,道:“大梁繁荣,必有勾魂之处。四兄其舍其魂耶?”

    粟兄也领悟到其中奥秘,道:“敢道是谁?”

    小四道:“有甚谁!吾与汝等正言,汝等以吾为笑……”

    郑安平道:“非敢笑也。此大事,不可不言,不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