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

    郑安平这才定了定神,回想了一番当前的情景,道:“诚如先生所言!”

    张禄道:“巫者方至,闻汝外出,乃于里长宅相候。言有要事。”

    郑安平把衣服整顿了一番,特地把信陵君所赠的白衣套在外面,往里长家而来。

    于门外大声通报后,里长迎出来,让到堂上,巫师也在,立在堂前迎候。三人重新见过礼,进入堂内,郑安平要往客位上坐,里长拉住,将两人分坐于案之两端,自己在中间下位坐下,道:“巫禀有事,欲告公子,公子其勿怪!”

    郑安平感到奇怪,道:“先生有言但告,焉敢怪也!”

    巫师道:“仆于夜为神所责,言谋事不忠,多误贵人!仆一惊而醒,汗流浃背。乃思何事不忠,顿悟与公子所谋之墓穴也。仆有一上佳穴点,意欲自用。神明所责,其在此乎!惟此穴路途非近,费用不赀。”

    郑安平心中起疑,道:“所费几何?”

    巫师道:“此必舟行而至方便。一应所用,约得千钱!”

    郑安平道:“惟愿先生得其次!吾等为人所差,但一衣一食,何得千钱之奉!”

    里长道:“容吾言之,巫禀既为神所责,不可私得一毫,但可尽心以报神明。此穴既神明所寄,自用必不便也。但言一应费用,其他尽免可也。”

    巫师嚅嗫了半饷,一拍大腿,道:“君之言是也。仆不应自毁,当尽心于公子。五百钱,尽为一应所费,吾一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