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信陵君赶紧劝解道:“孤入府时扮着老者,小僮自然不识。家老勿怪!孤入府之事,只得在座诸老知晓,不可外传。事关军国,其慎之!”

    众家臣皆应道:“喏!”

    在一众家臣的簇拥下,信陵君和张辄二人穿过庭院,上了大堂。家老吩咐烧汤摆酒。少时酒果奉上,众家臣奉过酒果,热情地询问着军中的事情,信陵君一一讲述,众家臣惊叹不已。

    少时汤成。众家臣送二人入浴室,两人脱得赤条条的,一种劫后余生、生死与共的感觉油然而生。

    瓮里的水加了皂角一起煮,温度调得正好,两人相互协助,以瓢为对方舀水冲洗,先洗头,再搓澡,月来的尘垢清洗一净,信陵君几乎有两世为人之感。

    穿好衣裳,两人重新回到堂上,晚餐已经备好。两人复在众家臣的簇拥下,进入暖阁进餐。两条几案分列左右,众家臣流水般的往案上摆放着各色食物。张辄甚感不安,再三告罪。家老道:“前日张先生过府,曾不得一食。今日但为请罪。愿先生勿怪!”

    两人吃饭,众家臣侍立于下。信陵君举箸,示意张辄随意进食。张辄甚为局促,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信陵君虽然显得从容些,但也没有多吃,每样一两口,浅尝辄止。然后对众家臣谢道:“食甚矣!余可赐众臣。”众家臣应喏一声,把食器撤下。留一名家臣侍候,其余人把这两案食物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