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此意。”

    信陵君道:“教戒令渐渐而止,奈何?”

    晋鄙道:“天寒地冻,衣食不周,一日一练,甚为严苛。能保无冻伤及中风寒者,乃为上焉。一月瞬息而过,公子当计一月之后。”

    信陵君道:“大夫其言遣军之计乎?”

    晋鄙道:“然也。遣军非比寻常,简册文书众多,要一一置办。一月恐难支也。”

    信陵君大惊道:“今日即当为乎?”

    晋鄙道:“民军三十营,百五十余乡里,十万之众,但书其名籍,日得三千,非百人不办。何况记其功绩、民爵等项。必得多人相助,及今而始,一月乃得成也。”

    信陵君道:“大夫计之是也。全营诸士,任凭大夫差遣,不敢有违。”

    晋鄙道:“臣思此番遣军与往日不同。何者?往日遣军,战事完毕,得胜归国,各携功绩,自入乡里。今则不然,战事未毕而书其册,志其功绩,劳其辛苦,而身犹餐风饮露,耳犹闻金鼓声之声,心犹惧锋镝之害。若为所知,士气必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