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所不知。商君变法,已八十余年,虽严苛,秦人便之久也。粮盛于仓,民庶于野,是其德也。故虽有小小不便,废之不便。”

    张辄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死犹不避,况不便乎。仁之所在,天下归之。严刑苛法,天下切齿。何去何从,兄其思之!”

    曾季道:“商君初以帝道说之,复以王道说之,王皆不从。乃以霸道说之,王与语数日而无厌。弟不敢复蹈商君之旧也。况弟庸碌之辈,寄食于人,奔走驰驱,不遑终日。岂议国是之衮衮诸公乎?”

    张辄道:“兄之才,口若悬河,舌如利剑,议论天下,若掌指间。苟得其时,当佩六国相印!”

    曾季道:“得承兄言,弟将何堪!”

    张辄道:“兄引弟至此,谅非一酒相待也。愿闻其命。”

    曾季道:“陈公有令,今日午后,于有申门相见。兄其便乎?”

    张辄道:“主人安,客即安,焉能不便。”

    曾季道:“尽此酒肴,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