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弓身,木音清脆,十分满意。扣上弦,拉了拉,弓力不强,但还能用。信陵君把弓交给其他的公子,道:“且试其手。”几位公子拉了拉,有费力的,有嫌轻的,各各不同。

    信陵君道:“眼见只此一弓,愿射者为之,不愿者观之,可乎?”

    司莽道:“臣愿为获。”

    信陵君道:“校场之中,司为东道,何以获为,请为司射。”

    张辄道:“箭只五支,难敷其用。但人一射可也。依序为获。”

    诸公子道:“先生之言是也。”

    在座连芒氏兄弟共六位公子,加上信陵君、张辄和司莽,共九人,每次射箭只有五人可射,其余四人则可轮流报靶(获)。

    经过一番推让,第一轮是信陵君和四位贵族公子为射,司莽自谦位次最低,还是跑去报靶。

    众人来到校场前,在平时士卒习射的场地前立下。箭靶不是装饰着各种猛兽的鹄的,只是简单的一块牛皮,以麻线栓在木桩上。

    当众人来到校场时,那些在校场上闲坐散步的武卒看见了。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他们持弓握箭,哪里不知道是要习射,一个个感兴趣地围过来。司莽禁止他们靠前,只在平时观箭的两旁立定。自己则走到获者的掩体(一块一人高的木板)后面,举起了旗帜。

    基于地位,首射自然是信陵君。这些武卒平时自然认得这位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公子。见他要射箭,一人人心里暗动,场上一片激动之气。

    信陵君气定神闲,略一搭箭,拉满弓,只一瞄,箭即出手,“夺”地一声,钉在牛皮上。场上立时传来一阵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