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田百亩,房一舍。岂区区什钱所能佣也?必也经济不良,贪得少做,家产尽失,无以为继,仍为此也。虽市井犹为无良,况武卒焉。”

    信陵君道:“此等之人,何不汰之?”

    司莽道:“武卒素无沙汰之说。初,吴子建武卒于河西也,三日一战,其馁者早丧,只求增补。今者武卒居都下,数年无一战,尽为市井所累;其馁者不汰,反因贪生而得长远。军无斗志,日以经济为其生,故难能也。”

    信陵君道:“卿之所言,皆切其弊。然则今者正欲其迎敌,为之奈何?”

    司莽道:“惟愿君上明其赏罚,退则必死,庶几人有进心,而无退志。”

    信陵君道:“卿之所言,乃治军之要也。愿卿行之。若有所需,可尽委于张先生。”

    司莽道:“喏!”

    信陵君又道:“日间孤劳于俗务,晋大夫之会,赖司莽与张先生成之。愿承其教。”

    张辄先开口道:“晋大夫言,晨间探得秦人拔营,直向吾营而来,有犯我之势。大夫拟深沟高垒,暂避其锋;一面飞报大梁,请将军出城相助。然后相机出战。”

    司莽道:“先生所言,尽得大夫之意。大夫已亲赴前军,督率营垒,及守战之策,必极尽妥,愿君上勿忧。”

    信陵君道:“后军之策奈何?”

    司莽道:“后军乃全军根本,将军亲镇,三军用命,必能无恙。”

    信陵君道:“虽然,愿闻其详。”

    司莽道:“秦人初战,盖探其虚实耳,必不能全军而上。此前军之事也。后军但坚守城池,激励军心,张明赏罚,遇战不乱,则尽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