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也?”

    仲岳先生道:“旦日咨之车行,先得其大略。继之得于不申,而取其实。……必也至韩而后知也。愿君上请王命,遣人使韩,令过营中也。”

    信陵君道:“此外交于韩也。内则何为?”

    仲岳先生道:“五万之众,非粮不立。外有吕伯得之于野,内必得之于国。”

    信陵君道:“乡野之粮不足恃乎,何必得之于国耶?”

    仲岳先生道:“以常论之,户岁有余粮四十五石十户供吾军一日,似无可虑。惟今方秋收,民多惜粮,以备他事,故无得多粜。又有战乱扰之于外,奷邪作祟于内,加以路耗、草秣等项,必得国中救应而后可。”

    信陵君迟疑道:“前已发国中之粮,尽遣老弱。惟此精壮无家累者,随军立功。现身无寸功,再发国粮,恐不见容于朝庭。”

    仲岳先生道:“国之大者,在祀与戎。若失利于疆场,又岂见容于朝庭?”

    信陵君道:“相魏齐,持国惟慎,无利不争。今大梁临兵乱,正用粮之际,焉得发粮出城?”

    仲岳先生道:“大梁不发,可再发圃田。”

    信陵君道:“此尤不可。圃田之粮,皆稻米也,少府所属,宫中岁供出焉。前取圃田之粮,已属事急从权,事后还需多方解释。今则再取,无可解释也。”

    仲岳先生道:“旦日咨之晋大夫与大梁尉,必有所得。——暂不告之吕伯籴粮于野。”

    信陵君道:“敬喏!今吾军拔营,但行一日,明日即至南关外。后当何往?继蹑秦人之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