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王都来的太容易,天下避让,所以人也有点飘了,点齐了新封诸王的兵马就要大干一场,准备摆开阵仗去打败阳华王的军队。

    这让建议据城而守的陆步鸣异常惶恐,因为对方不是虞国阳华王的名义,而是夏国庄询的名义送来的劝降信。

    庄询陆步鸣可太熟了,当初为了陷害他站队杨相,但是诬陷不成,反而在上层贵族阶层中丢尽了脸面。

    他不相信庄询会忘记自己这个诬陷他的人,以前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落到庄询手里,那不用想了。

    偏偏他的劝说,这些压根都没有听进去,甚至有人质疑起他是不是想要把所有人围困在城里。

    因为仅仅是阳华王这十万人很快就能消灭,要是等到了庄询的军队一起围攻尹都,到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说的振振有词,可能是演义书看多了,一个个觉得自己都能像是演义书的开国大将一般,以少胜多。

    现在的情况是三十万对十万,优势在我,还想着坚守城池,守着等死吗,现在可是开始一统虞国的大好时机,阳华王的军队来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抢个头功。

    这些人以前和官军也打过,也打赢了不少,现在那么大的优势,不去碾压敌人,还给敌人聚集的机会,这像话吗?

    他们说的也没错,陆步鸣的目的也不单纯,就是让他们等死,等待成国和河南王的军队,让河南王先占有尹都。

    说到这种份上,陆步鸣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已经飘了的秦大河已经下令了,叫他的这些弟兄们准备好和阳华王决战,陆步鸣只能眼睁睁看他们主动送死,因为再劝下去他内奸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可是他是真的知道禁军的本事是多大的,这帮乌合之众是一丁点胜算都没有的,可以预见明后天就是一场踩踏和屠杀。

    他只能惶惶不安的回家,一路上治安混乱,刚刚消停了两天,因为听说有敌人大军来了,又变得乱糟糟的,他没有理会世间的不公道,让车夫加快,赶紧回家。

    到了家,下了马车,陆步鸣感觉有些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又寒冷了一些。

    毕竟秋末马上要入冬了,天气寒冷一些很正常,他不好承认他内心的阴寒更甚,因为前途未卜。

    虞国在,他是虞国的国公,是忠烈之子,虞国不在,他狗屁不是,现在只能靠着名望稍微保护一下自己。

    来到家,习惯的去给母亲请安,赵氏的神情开心,一见他进来就说:“听说阳华王的军队打过来了,儿呀,我们有救了。”

    虽然不是河南王,但都是虞国的王,是要比这些土匪流氓更让人感到安全感,赵氏恨不得这些土匪流氓赶紧被剿灭了,泥腿子的僭越她都是忍着的,现在总算有人正本清源了。

    赵氏也觉得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要过去了,所以眉目都是笑意,笑容让眉角都成了一条缝,看起来能夹死苍蝇。

    陆步鸣硬着头皮提醒说:“阳华王已经投降庄询了,现在是庄询讨伐农民军。”

    “啊?庄询是?”赵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对庄询的印象随着这几年的安稳淡化了。

    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庄询几乎又不出现在他们上流贵族的视野,毕竟之前已经默认出了政治圈。

    庄询都离开尹都了,算半个流放了,后续声势大了也仅仅是这一年,离赵氏这些人的圈子有点远,哪怕给庄询封王了,说起来也只有一个印象。

    “之前让孩儿在万寿宴上指控,以方便杨相铲除的庄询。”陆步鸣稍微解释说,用标志性事件勾起赵氏的回忆。

    赵氏一沉思,接着恍然大悟,又想到了什么,惊恐说:“阳华王怎么就投了他,他和我们家可不对付,之前还来我们家闹市,被我们打发走了,后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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