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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气啊，张口就骂：“王婶你眼瞎了，明明是程巧先打人的，你咋说我打人呢。”
钱隆坤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指着苗青大声说道：“就是你打人了，还把程知青打倒在地上，我亲眼看见的。”
知青点的知青们除了柴建民没有出来，其他的人都站了出来，张月芳跟小芳还有小琴两姐妹，四个人更是抓住苗青的两条胳膊，要送她去公安局。
赵小宝拉着蒋光荣稳稳的站在程巧的前面，就是担心有人趁机欺负程巧，慌乱之中，“哞……”的一声牛叫，牛叔架着老牛过来了。
“王家婶子，快把小痞子的媳妇抱上牛车，送医院去看看吧，别被人打坏了。”
王婶连忙跟韩春梅两个将程巧搀扶到了牛车上，赵小宝还把自行车也给搬了上去。
“我陪着一起去。”
韩春梅快速爬了上去大声说道。
苗青用力挣脱张月芳她们的钳制，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家里跑去，她忽然想起陈春花砸破程巧脑袋时，也是被送到医院去的。
公安局里，一个男公安和颜悦色的看着李欢，指着一张黑白照片上的死人问道：
“李欢同志，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欢一眼就认出那个死人就是扛刀的男人，只是再次看到死人的模样有些心惊，一张脸都黑透了，可见红头蝮蛇有多毒。
“我见过一次，那天我跟媳妇回家，他跟另外一个男人拦着我们要抢钱，我们老百姓口袋里就那么点钱，咋舍得被他们抢走啊，所以我跟他打了一架。”
公安同志点点头，又指着那个人胳膊上的伤痕问道：
“李欢同志，这伤是你打的吧。”
李欢仔细看了伤口一眼，这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用牛鞭子抽的，没想到人死了伤口还在。
“我记得用牛鞭子抽了他一下，因为他手里有一把这么长的大刀，我可不敢硬抗。”
公安同志又点点头，问李欢当时有没有受伤，那两个人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欢摇摇头，他说只记得自己抽了那人一鞭子后，另一个人不知道为啥忽然就跑了，然后这个人也跟着跑，所以我就驾着牛车回来了。
“我们已经调查过，死者死于蛇毒，身上还有明显的被蛇咬的伤痕，你们夫妻俩个没有被蛇咬到也算是幸运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跑得那么快，公安同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咋知道那天是我经过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