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撞到了额头,眼尾泛红,还是多看了两眼。

    “……对不起老师,”于月轻轻揉着额头,“我下次注意。”

    何常华叹了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吧。”

    他办公室不大,但是位置好,僻静。

    外面的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枝桠光秃秃的。

    何常华泡茶的时候不由往窗外多看了一眼,他说:“我跟你老师是故交好友,这些年他处境不好,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这是不放心我么?”

    于月下意识看他一眼,一时间有些明白颜橘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

    颜橘白想到什么,唇边笑意清浅,没有插话。

    他自幼跟师父学医,平时师父看诊他也在旁边,他所学具是师父倾囊教授,现在师父有所求,他自无不可。

    “师兄?”于月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颜橘白笑得温润,“别想太多,照顾你是师父提出来的,让我沉淀心性也是师父的要求。”

    见他如此说,于月松了口气,笑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扬,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笑声清朗。

    颜橘白跟着笑了一下。

    “说起来你们也是师兄妹了。”何常华给自己泡了杯参茶,拉开椅子坐下。

    颜橘白笑着补充:“对,我不再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了,从此也多了个师妹。”

    “你师父对我还是不放心啊。”

    何常华旧事重提,“你让他尽管放心,小月我会好好带,你我也会好好磨炼的。”

    “师父说您是信得过的人。”颜橘白没有隐瞒。

    “一把年纪了,嘴跟村头老娘们一样碎。”何常华直接翻了个白眼。

    于月:“……”她默默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