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特别大。

    因为按照“人六劳四”的原则分配,也就是不管干多干少,大队都会给你占六成的基本口粮,其余四成按工分来算。

    这也就导致了,像张铁柱这种大部分时间游手好闲的,年年都欠大队的账。

    而家里壮劳力多的,挣得工分多,那分的粮食自然也多。

    姜馨玉看到账单摇头,对林荣平说道:“我看这给六成基本口粮有点多,有些人连年都在欠大队的,又不好好干活挣工分。”

    小林笑说:“以前还是人七劳三呢,分的口粮差距更小,但大队里谁家没有几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六四分不少人家都不乐意呢。三七分时不少人消极怠工,大队长这才在开大会让所有人都按了手印后调整为了六四,情况已经好不少了。”

    改成六四分也是顶着压力的,偷偷摸摸来的,毕竟政策上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

    小孩年纪小个头小,就注定了挣不来多少工分,要光按工分分配,像现在的袁春花家,完全有可能饿死。

    姜馨玉听他一说,也觉得确实有理,可像张铁柱这样混日子连年欠大队账的人可不少。

    算账算的姜馨玉心塞,根据李会计算的账底,总收益算出的一个工分就值三分钱,不少每天拿满工分的壮劳力一个月也就是九块钱,满打满算全年无休的状态下一年一个人也就挣一百多块。

    这还是今年收成好的情况才能挣这么多。家里壮劳力多的就挣的多,刨除换了粮的,也能攒下一些钱。

    姜馨玉算了自己的工分,她不是每周回来都去上工,截止到现在,也就挣了三块多,不是她亲自算的这个账,她都不敢相信她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就挣了这点钱。按照她这个收益,她肯定无法靠劳动养活自己。

    姜馨玉心都凉了半截,怪不得人人都想摆脱地里刨食的命运、羡慕着城里人的生活。

    陈秀云同志挣的倒是不少,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是满工分,放假时会再根据实际情况记工分,姜馨玉估了估,一年能有个差不多八九十块。

    今天算的账只是为了之后发粮做准备,去年的备用粮和今年的新粮发下去后就把工分折价抵扣了,等到秋季那一波还会再发红薯玉米那些农作物,再就是到年底了,有结余的给发钱,不过兑工分也有上限,不够的就继续欠账,来年再还。

    天带黑了,姜馨玉从公房恍恍惚惚的回家时,姜玉珠正坐在院里认真的洗衣裳呢,姜馨玉认出了,她手上洗的是她的“戏服”。

    “这衣服没还回去?”

    姜玉珠回过神后笑着说道:“方老师说给我留下做纪念。”

    “今天去县上咋样?”

    姜玉珠笑着说道:“县里新华书店正好要招工,星期二我要去考试,要是能过,以后能在新华书店当个营业员。还是托方老师的福,把我临时加进去了,不然也没有这个机会。”

    “小妹,我要是能去县里工作,以后一定帮你留意着招工的信息,咱们在乡下消息就是太闭塞了,一些单位招工我们都打听不到消息。”

    姜馨玉觉得这话说的很对,现在这年头没手机没有互联网,不是坐在家里就能知道哪里有工作机会的时候。

    城镇里的人就是比天天蹲在这一亩三分地的社员们消息灵通,这也导致了就算有工作机会也白白错过。

    “李同志她们都走了?”姜馨玉看着属于她的静悄悄的小房间问道。

    姜玉珠:“哎呦,我给忘了,李同志给你留下了礼物,是个笔记本,在床上放着呢。”

    想起周齐送她的主席徽章,姜玉珠心里热了热。她想,她们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见了,这段过往也只能成为回忆。

    感谢投票的读者,我要是多写,一定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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