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方家的老婆子死了后,大队里的人都开始光明正大开张铁柱和袁寡妇的玩笑了,小孩子难免听到些风言风语,夜里起来尿尿时,又见过村里出名的游手好闲的老光棍从他家出去,小孩快讨厌死张铁柱了,他才不要这样的爸爸!

    张铁柱捡起石头装模作样要打回去,小孩被吓到,撒丫子狂跑。

    “你个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下次打烂你的屁股蛋。”

    张铁柱懒散惯了,本来起过好好和袁春花过日子的念头,毕竟他年纪是真不小了,和袁春花过,指不定她还能给自己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但听了张凤梅的话后,他又觉得陈秀云也合适,没孩子就没孩子,起码他的以后有着落了,他也能帮衬着袁春花一些。只可惜陈秀云明明白白的看不上他。

    不甘心当然有,心里也有恼怒,但他没办法。

    结果昨天去了一趟县城,这机会就来了。

    张铁柱心中盘算着,看到晒谷场上忙碌的社员们,叹口气也去干活了。他要是啥都不干,指着基础粮,那可真的得饿死了。

    自行车上,陈奕难免要问姜馨玉昨天晚上害不害怕,睡的好不好。

    姜馨玉本质上其实是个粘人精,不过以前陈奕没给她过粘的机会。

    她把下巴搁他背上、仰着脸闭着眼吹着热风闻着他衬衣上的皂角味道,风拂过她光洁的额头,额前的小碎发在半空中飘着,她手臂环着他劲瘦的腰身,“夜里做噩梦把自己吓醒了。”

    陈奕一只手松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再和我结婚?”

    结婚了,晚上他能搂着她,她做噩梦了,他可以哄她,她就不会害怕了。

    姜馨玉没想到他的话题跳的这么快,把自己的下巴收回,说道:“等大学毕业呗。”

    她大言不惭的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未来要吃皇粮的大学生了。

    她马上十八,十八就结婚,有点接受无能,虽然她俩关系本来就不一样,但万一谈着谈着就又谈崩了呢?总得留些余地。

    陈奕心里无奈,嘴上却没放弃继续游说,“和我结婚,你可以不用下地干活,天天在家看书就行了。”

    姜馨玉哼了一声,“就算你不让我干活,你现在的妈能同意我天天吃白饭?”

    等她高中毕业,距离明年高考还有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天天蹲在村里吗?总得给自己先找份工不是?

    和陈奕结婚不是明智之举,就算陈奕说到做到不让她干活,他现在的妈看了能高兴?到时候还不得天天闹矛盾?

    在自己家里蹲着也不是明智之举,她都能预想到未来是做不完的农活、直不起来的腰、流不完的汗。

    所以,她想找份工。

    想起陈奕以前的母亲,她的婆婆,结婚大半年,姜馨玉统供只见过她两面,这婆婆她非常满意,出手大方不说,还事少,根本没有给她立规矩那回事,婆媳之间,这种状态最让她舒服了。

    现在这年代就不行了,家庭观念很重,房子也都不够住,这年头小年轻结婚都要和长辈住在一起,一家人之间都会有磕磕绊绊,别说从别人家嫁进去的了。就像大姐姜珍珍,过年时回家还红光满面的,这次回家连孩子都抱回娘家了。

    陈奕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我会说服她,她挺喜欢你的,以后…”

    姜馨玉都没让他把话说完,晃了晃他的手说道:“行啦行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陈奕拿她没办法,俊秀的眉目上都是无奈,只好闭了嘴。

    “我兜里有票,你拿去吧。”

    姜馨玉说道:“昨天我妈给的钱和票我还没用呢,用不着什么票,你留着自己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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