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筏稳定住,然后接落难者上去。

    张怀义和吕仁,一个则责打捞落入江里的乘客,一个负责把乘客朝救生筏丢过去。

    分工明确,众人快速行动起来。

    吕慈和田晋中守着救生筏。

    吕仁拆下了轮船上的一些木板,将其踢入江中,而后身形飘下,踩着那些木板,弯腰抓起一个个落水的乘客,丢向张怀义。

    张怀义站在甲板上,舞动着双手,掌心金光吞吐,以炁化形,抓住那些被吕仁丢来的乘客,然后将他们送到救生筏上。

    而救生艇上的吕慈和田晋中,连忙使用金光和如意劲,接住那些乘客,安置在救生艇上。

    至于张之维……

    他自然也没闲着,吕仁在救那些在水面上针扎的乘客,还有一些则是一落水就被卷进了江底暗流,不见了踪影,他便是在救这些人。

    但很快,救人工作就遇上了难题,兴许是偷工减料,这艘大船的安保很不到位,上面的救生艇只有区区三条,能救的不过几十人。

    而这艘大船上的人,足足有过百人,此刻,船头和船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显然是不给来回转运落难乘客的机会。

    大船上的乘客哭爹喊娘着救命,救生筏上的乘客一个个惊魂未定,央求着吕慈和田晋中快些开船上岸。

    有几个乘客甚至因为吕慈和田晋中接应过来的人太多,让救生筏太拥挤,变的有些摇摇欲坠,而刻意的把人挤进水里。

    没怎么经历过大场面的田晋中,面对这一幕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吕慈在一瞬间就有了决断,他拍了拍田晋中的肩膀,一指被挤进江中的那人:

    “田道兄,你把那人捞起来。”

    田晋中连忙照做,跃入水中,去救那人。

    趁着田晋中入水的间隙,吕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伸手,像拎一只鸡一样,把一个在救生筏上捣乱的刺头拎起来,随手扔进了江中,而后目视众人,冷声说道:

    “要想活命,就遵守规矩!”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噤,看了一眼在江中沉浮,不断喊着救命的那人,不敢有丝毫的意见,也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田晋中拎着刚才的落水中,从江中跃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被水冲的越来越远的那人,又看了眼吕慈,抿了抿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种事,他自己虽然做不出来,但也不会说这是错的,从而加以指责。

    吕慈又接了几人,确定已经塞不下了,看向立在船头的张之维,喊道:

    “张师兄,再装下去,这救生筏也要沉了,该怎么搞?”

    张之维看也不看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装不下就走!”

    “可……”

    田晋中还有些犹豫,毕竟即将沉没的大船里还有很多人。

    倒是吕慈,一听此话,二话不说,一掌拍向水面,炁劲勃发,推动着救生筏飞速往岸边划去。

    田晋中见吕慈就走了,便也不再犹豫,也连忙跟上。

    吕仁有些艰难的开口问:“张师兄,还有不少人没运走,而且刚才我用如意劲探查到,还有不少人困在船里出不来,现在已经江水倒灌,有些都已经窒息昏迷,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由不得他不慎重,毕竟还有好多条人命呢,因为船沉没的太快了,里面的乘客根本来不及救,甚至很多都还被困在房间内,这种情况下,救援难度无疑是很大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放弃困在船头里的乘客,选择更多的去救那些被捞到甲板上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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