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随后,抬手,俯身用两指捡起一物。

    “你……”

    顾眉拧眉,他捡起的是她的小衣。

    贺兰宴将那绣着芙蓉花的小衣塞入自己怀中,口吻绝对道:

    “顾姩姩,孤等你来求孤。”

    顾眉听着贺兰宴那无赖气人的话语,震惊之余羞怒交加。

    “贺兰宴,你休要做那美梦,我不会去求你。”

    “把东西还我。”

    贺兰宴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顾眉坐在卧榻上,怔忪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怎么可能去求,不会的。

    她心头很肯定。

    如此过了两日,因为下药让谢文睡妾室这件事,翟氏不仅受到素心公主的奚落,连带的也被靖安侯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心情不松快的翟氏,没处可发泄怨恨,就一股脑的发到了顾眉的身上。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那时顾眉并未觉得难捱。

    可这两日都是混混沌沌的。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不仅如此,身体里仿佛有一股邪火在窜,甚至超过山洞的那次。

    尤其是到了晚间,刚换上的衣裳没多久就会被汗湿了。

    她控制不住地会去想贺兰宴,想起山洞那日,他带来的凉意,那解脱了的松快。

    努力不去回想,越是不想,她反倒记得越清楚。

    贺兰宴背上微微凸起的疤痕都能感觉出来。

    那药,难道没解吗?

    好不容易挨过了两夜,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偏偏,这日清晨,顾眉无力地伏在卧榻上喘气,让映月帮她换衣裳。

    翟氏那边使人来传,言素心公主上门了。

    为上次无缘无故闯入府中赔罪来了。

    翟氏才刚被素心公主下了脸面,这会怎会有心情招待素心公主,故而差使顾眉去见客。

    映月听了,忍不住咒骂起整座侯府来。

    一个两个,都怀着鬼胎,可怜她的姑娘,要遭受这些罪。

    顾眉让映月端了冷茶过来,狠狠地饮了两大杯。

    “姑娘,如今还未入夏,这冷茶饮太多会伤脾胃的。”

    映月忧心忡忡。

    顾眉用浸了冰水的帕子,压了压发烫的脸颊。

    必须把那股邪火压下去,要不然她如今这副媚态,瞒不过素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