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饮合卺酒便让新娘休息,便是新郎不满这桩婚事,连代表夫妻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的合卺酒都不愿与新娘喝。

    墨瑢晏想起过敏严重的女子,嚷着要喝酒的样子,眸底波澜渐起。

    片刻后,他眼底波澜渐渐平静,薄唇弧度泛着冰冷,面无表情地起身。

    骨节分明的手,抵上房门时,看着门上贴着的喜字,顿了顿。

    清冷月色下,冷白的手,如同完美的玉雕。

    沉时三人站在院中,感受到墨瑢晏身上极低的气压,齐齐安静如鸡。

    三皇子平时看似清润温和,虽透着拒人于外的冷漠。

    但却并未像今夜,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心惊。

    “沉时。”

    就在沉时思绪万千时,忽地听到一道清冷的嗓音。

    他立刻应道:“殿下。”

    墨瑢晏薄唇轻启,寒玉般的音色响起,“去定制簪子。”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最少十种颜色,用翡翠或者羊脂玉石,以海棠花为主题。”

    沉时内心倒吸一口凉气,开始飞快计算要多少黄金。

    沉默了一会,沉时艰难地开口问道:“成本呢?”

    墨瑢晏已经轻轻推开房门,闻言淡淡睨他一眼,“你说呢?”

    沉时生无可恋地咽了口口水。

    懂了,不计成本。

    屋内,安静极了。

    偶有蜡烛轻微的爆炸声响起。

    内屋床上的女子依旧在静静沉睡,只是被子不知何时被她蹬到了腰际。

    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欺霜赛雪的白皙上,可见大片红印。

    红红的玫瑰印子,为那白皙增添几分靡艳。

    墨瑢晏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片刻,动作轻柔地将薄被重新盖在她身上。

    抬手轻轻覆在她额间,手背下的温度略显灼热,但比起之前的滚烫,已经降了不少。

    苏若棠脸颊蹭了蹭,将他微凉的掌心压在脸下,模糊不请的吐出几个音节,“不守夫德的狗男人......本小姐......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