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墨辰逸缓缓移动视线。

    他复杂地目光落在墨瑢晏身上,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

    墨瑢晏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要。”

    清冽如寒玉的声线,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嫌弃。

    那个位置谁爱坐谁坐。

    天天累得像狗一样,吃力不讨好。

    墨辰逸怔了怔:“为什么?”

    墨瑢晏毫不避讳,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个字,“累。”

    墨辰逸:“......”

    这个理由,他竟无法反驳。

    哥哥自从帮助武舜帝处理朝政事务。

    天天都是天未亮就起,半夜才睡。

    墨辰逸抿了抿唇角:“哥哥也不想当皇帝。”

    墨瑢晏漫不经心:“那就你当。”

    墨辰逸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这一刻,他相信墨瑢晏是真的无心皇位。

    迟疑了一下,他继续问:“那如果父皇非要把皇位传给你呢?”

    武舜帝中意的皇位继承人,一直都是墨瑢晏。

    墨瑢晏眉尖微微柠起,刚想说话,昭和蓦地发出一声惊叫。

    “公主,您别害怕,奴婢只是打水给您洁面。”此后昭和的宫女,柔声安抚。

    昭和抱着玩偶,不断往床榻内侧缩去。

    她空洞麻木的眼神,透着惊恐。

    口中,不断发出尖叫。

    苏若棠上前,取出银针扎入她颈间。

    不断尖叫的昭和瞬间安静下来,软软倒在榻上。

    苏若棠捏起她的手腕,指尖落在她腕脉上。

    片刻后,她看向墨辰逸,“你给她取过针?”

    墨辰逸抿了抿唇角,不自然地嗯了声。

    苏若棠眼眸浮现怒意:“她要是真的心智受损,你考虑过后果吗?”

    墨辰逸眼中浮现歉意,咬唇道:“我会养她一辈子。”

    “你自己装疯卖傻过,应该知道痴傻之人的日子有多难过!”

    墨辰逸手指猛地攥紧腰间玉佩,半晌未出声。

    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在哥哥没将他接到自己宫中那段时日,哥哥在时,宫人太监不敢欺负他。

    但哥哥不在时,那些人便各种欺负他。

    虽然后来欺负过他的人都被他弄死了,但他深深感受到了人的两面性。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始终不相信墨瑢晏不要皇位。

    苏若棠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拿出纸笔迅速写下药方,“按药方抓药,煮沸后倒入浴桶,药浴半个时辰。”

    墨宸逸接过药方,若有所思地盯着其中两味药材,“茯果,葛芽......”

    苏若棠也不藏私,解释道:“昭和脑中银针被你动过,导致脑中出现淤血。”

    “这两位药材药性相冲,却刚好能撞开昭和脑中淤血。”

    她垂眸看着昭和,抿了抿唇角,心头升起烦躁。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究如何不破坏昭和的记忆,而将银针取出。

    本来已经找到了方法,但被墨辰逸动了银针,导致昭和颅内出血。

    她之前想到的办法依旧能用,但却不知道银针拔出后,昭和的记忆会不会受影响。

    她抓了抓发丝,指挥宫女,“准备水给公主药浴,水温略微烫手。”

    墨辰逸拿着药方转身就走,临出门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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