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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伺候的丫鬟小厮,忍不住低语。

    一旁管家听着众人的话,面色极为难看。

    他垂在双侧的手,忍不住攥成拳。

    屋内,郭玉坐在床侧,看着裴媛媛苍白的眉眼,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他伸出手,抚摸上裴媛媛微微蹙起的眉尖,“很疼吗?”

    裴媛媛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不疼。”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郭玉喃喃开口。

    眼前渐渐浮现一张婉约清丽,却又倔强不屈的容颜。

    四年前,燕燕生郭朝朝时,据说屋内端出的血水有几大盆。

    可府医说,她疼到昏迷,都死死咬着牙关,没发出一声痛吟。

    只因他说过——

    你要想留下这个野种也不是不可以,生它的时候只要你不发出一声痛吟,我便留它一命。

    被冯府娇生惯养长大,曾经手指被绣花针戳到,都痛得眼泪汪汪的娇女。

    面临生产的剧痛,真的未发出一声痛吟。

    “有大人陪着,媛媛便不疼。”

    她话音落下,管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人,奴才有一事禀告。”

    郭玉冷声道:“讲。”

    “奴才请大师算过,小姐八字太硬,是孤煞命,正好克二夫人和大人的命格。”管家眼神阴笃。

    他话音刚落,裴媛媛立刻叱道:“朝朝是大人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克大人,你休要胡说!”

    她瞳仁覆着水雾,哀求道:“大人,妾身愿意搬出郭府,大人千万不能轻信大师所言。”

    郭玉眼神闪了闪:“小姐身子不好,把她送到乡下调养。”

    话落,他补充一句,“暂时不要让大夫人知道。”

    裴媛媛闻言,低垂的眼中划过阴冷。

    那冯燕如今人老珠黄,还生了野种。

    郭玉为何就是不休弃她,还让她住在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