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二人的装扮时,一口果茶差点喷出。

    她连忙将茶水咽下,神色古怪地盯着二人。

    墨瑢晏一手支额,慵懒倚靠在矮桌旁。

    修长如玉的指间,捏着一颗黑棋。

    丁禹兮忽略苏若棠古怪的脸色,含着糖炒栗子开口:“朋友,你找的夫君,眼睛和脑子都有问题。”

    盛寒勾着丁禹兮的肩,从他手中拿起一颗栗子塞入口里,“你怎么认定他脑子有问题?”

    丁禹兮理所当然:“你见过瞎子下棋?”

    盛寒:“只见过瞎子点灯,浪费油。”

    丁禹兮总结:“那瞎子下棋,就是浪费......”棋。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二人齐齐往旁边闪去。

    一抹黑色带着寒光的物品,穿过二人刚刚站的位置,射入门框。

    入木三分。

    丁禹兮紧紧抱着差点打翻的栗子,心有余悸,“差点去找丁墨爷爷了。”

    盛寒瞪了眼墨瑢晏:“一点都不懂尊老。”

    墨瑢晏声色淡漠寒凉:“尊老的前提是爱幼。”

    言外之意,你都不懂爱幼。

    我也不必尊老。

    丁禹兮抱着栗子远离盛寒:“我可不老,不需要尊。”

    “他老,你们尊他就行。”

    话落,他凑近墨瑢晏:“朋友夫君,你把白绸取下,我看看你的眼睛。”

    墨瑢晏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

    沉默了一下,他冷白指尖缓缓勾住覆着眼睛的白绸。

    白绸渐渐落下,那双瑰艳的红眸露出。

    恍若明珠蒙了一层白雾,让人惋惜。

    丁禹兮细细看了眼,将手中糖炒栗子放下,抓过墨瑢晏手腕开始探脉。

    墨瑢晏眉尾蹙起,任由他反反复复把脉。

    盛寒弯腰拿起糖炒栗子,边吃边凉凉开口,“还有救吗?”

    片刻后,丁禹兮松开手,脸色凝重地看向苏若棠。

    苏若棠以为墨瑢晏眼睛暂时没法治,也不强求,“现在治不好没关系,等我们找到噬心蛊,就能治了。”

    丁禹兮神色凝重,问出的话却是:

    “你会画画吗?”

    苏若棠愣住:“画画?”

    盛寒幽幽补充:“我们今天去百花山庄报名了,第一天比试的是智。”

    “智?”苏若棠疑惑,“那和画画有什么关系?”

    丁禹兮垮着脸:“关系可大了,我们抽到的题目是滚灯。”

    苏若棠更加疑惑:“滚灯?那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