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推开木栅栏,背着墨瑢晏向右边的木屋走去。

    “架子上的草药,自己配,治死治活看你的本事。”

    苏若棠嘴角抽了抽:“你这些草药都被雨淋湿了,还能用?”

    干草药被雨淋湿后,极易发霉。

    沾染了霉气的草药,不是救命,是要命。

    盛寒云淡风轻推开房门:“那你自己去挖。”

    苏若棠看了眼木屋后茂密的树林,葱白细嫩的指尖,摩挲着下颌:

    “这片林子,应该有很多年份极高的珍贵草药吧?”

    架子上和篮子里的草药,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

    在这里,却好像大白菜一样随意放着。

    有的还放了生霉。

    盛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若棠走到架子前:“夫君待我极好,我断不会用染了霉气的草药给他治病。”

    盛寒随意将墨瑢晏扔在床上,站在窗前挑眉看她,“恋爱脑发作?”

    苏若棠斜睨着他:“我像喜欢吃野菜的?”

    盛寒似笑非笑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薄唇沾染水色,翠竹瞬间沾染水雾,朦胧清隽。

    嗓音像雨幕中的竹林,带着微微沙哑,“不像。”

    苏若棠轻哼了哼,伸手拿过一株潮湿,通体发黑的草药,“所以我选择用完全发霉的草药给他治疗。”

    盛寒指尖摩挲着杯盏,眉尖高挑:“你不怕把你心爱的夫君吃死?”

    苏若棠不紧不慢挑选草药:“发霉的草药固然有剧毒,但他体内有噬心蛊和寒毒这两种剧毒,再多点也无妨。”

    盛寒低笑:“不隐瞒了?”

    “盛寒,你到底是什么人?”苏若棠挑了几株草药放在竹篮中拎着,转身定定看向盛寒。

    清冷的月色下,少女白裙染着泥泞和血迹。

    娇艳旖旎的小脸,敛了笑时,泛着灼绝的清冷。

    活色生香的桃花眸,好奇戒备地盯着盛寒。

    恍惚间,盛寒好似看到那温柔似水的女子,拎着竹篮。

    唇瓣扬着温婉的笑:“盛寒,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