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棠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甘甜的汁水。

    她慢条斯理勺起一勺燕窝粥,送入口中,眉眼弯弯,“唔,他们猜得也没错。”

    “在一棵树上吊死,有点儿亏。”

    她两世为人,都没得体验过甜甜的恋爱呢。

    檀芷溪震惊:“你真有和离的想法?”

    比檀芷溪更震惊的,是屋顶上的沉时。

    他努力缩着脖子,缩小存在感。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却觉得宛若身处寒冬腊月。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懒懒倚坐在屋角处的自家殿下,唰地收回目光。

    墨瑢晏一袭白衣,一条腿曲起。

    骨节清透的长指,慵懒随意搭在膝头。

    长睫低垂,细碎的阳光在眼睑处投下浓浓阴影。

    隽美五官半隐在阳光中,神魔转换,仅仅是一念之间。

    好一会儿,他懒懒抬眼。

    冷白修长的指尖,从唇角拂过,低低笑道:“和离?入赘?”

    又轻又淡四个字,沉时心底莫名升起寒意。

    心中默默为三皇子妃点上三炷香。

    回去他要和沉斐赌一只叫花鸡。

    这次三皇子妃没有五天,绝对出不了房门。

    屋内,苏若棠总感觉温度越来越低,后背阵阵发凉。

    陪家人用了午膳后,她带着轻挽回了自己的院落。

    窝在贵妃椅上看书时,轻挽领着寒嘉漾走了进来。

    寒嘉漾福了福身:“小姐,城外那个瘫痪的人,能走了。”

    苏若棠眼底,渐渐有星光流淌。

    她欣喜地放下手中医书:“我去看看。”

    前世她的遗憾,便是没能将以毒攻毒的理念用于治疗脊椎瘫痪。

    如果这一世,能验证这个理念,也不算白来一场。

    沉时撑着油纸伞,替墨瑢晏挡住阳光。

    看着三皇子妃和寒嘉漾出了檀府,他纠结了一下,小声开口:

    “殿下,您不是要去一趟城外山庄吗?现在走时间刚好。”